还算有良心,不枉他来这一趟。
“嗯。”
四爷点点头,正要在软塌上坐下,才发现这一侧的软塌上搁着针线筐,针线筐里头胡乱放着几方帕子。
只是不待四爷仔细看,维珍就一脸被雷劈了八百回的表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了针线筐就慌里慌张往内间走,还没走出几步,她猛地站住脚,然后赶紧折返,将小几上的那个绣了一半绣绷也丢进了针线筐。
“妾身……妾身去更衣。”维珍都不敢看四爷的脸,低着头磕磕巴巴地道,然后端着针线筐飞快朝内间走去。
四爷看着那简直慌不择路的身影忍不住牵了牵唇,不愧是连茯苓跟甘草都忍不住要吐槽的绣功,难为她也有自知之明。
简单用过膳,四爷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这几天一直忙得脚不沾泥,今天更是赶了一整天的路,吹风冒雪的,入宫的时候天都黑透了,四爷实在又累又饿,走路都有些僵硬。
本来是不该再折腾来后院儿的,但是听小连子说福晋留过话,想跟主子爷禀报宋格格的有孕情况,四爷还是来了后院儿。
只是在路过维珍小院儿的时候,看到门缝里头透出来的光亮,四爷就挪不动脚了。
其实明天再去正院不行吗?宋格格的身孕他真的就这般看重吗?
四爷当时没多想,听了小连子的话抬脚就直奔后院儿,待不由自主在停在维珍院门前,四爷才猛然回过神来,他到底为什么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想来后院。
福晋跟宋格格不过只是担了个虚名而已,他心里惦记着还是那个不把自己放在心上、恃宠生娇的李氏。
当时对着紧闭的院门儿,四爷心情是迷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