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知道四爷一门心思为妾身母女着想,妾身感激不已,只是妾身还是再给方氏一次机会,并不是妾身糊涂,妾身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四爷没说话,看着维珍,等着维珍解释。
维珍忙不迭掰着手指头往下说:“首先方氏平日照顾大格格十分尽心,从未出过任何差池,对妾身也是言听计从,再换别的乳母过来,只怕没有方氏这般使着顺手,妾身就罢了,大格格连番受惊,再更换乳母的话,只怕大格格又要病了。”
这倒是,大格格这回的确是受惊不小,幸亏方氏带伤陪着大格格,大格格才能睡得安稳,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四爷才暂时没有发落方氏。
见四爷面色有所松动,维珍赶紧再接再厉继续掰手指头。
“其次,那天方氏的表现也不算差了,生生被拔去两根指甲才交代,十指连心呐,多疼啊,已经很难能可贵了,换别人可能只吓唬两句就不打自招了(就比如她,咳咳)。”
哪知四爷原本松动的脸,这时候又黑了起来。
“奴才就是奴才,奴才的命都是主子的,伤两根指甲算什么?为了主子就算死也是应当,若是都像你这般妇人之仁,这起子奴才岂不都要造反踩到主子头上来了?”
维珍:“……”
我跟你这个万恶的封建统治阶级说不清楚!
虽然说不清楚,但是维珍还是很乖巧地顺着四爷的话往下说:“四爷这就错怪妾身了,妾身绝对不是同情心泛滥,妾身这……这是施恩,对,就是施恩!”
好不容易找到了说辞,维珍越说越激动,两眼放光拉着四爷的手晃。
“四爷你想啊,咱们这回非但没有发落方氏,反倒施恩让她继续留下来照顾大格格,那方氏必定会感激涕零,往后会更加忠心耿耿,四爷你说是不是?”
四爷被她这副两眼放光的模样,逗得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