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桦愣了下,他的左肩确实有道长长的伤疤,自己曾见过的。

独越瞄了她一眼,“据当时在场的战士所报,段将军是摔下马后,久久站不起身,他身旁的护卫为了保护他,全部战死后,最后他才被斩杀的。”

独越看着她狐疑的神情,从腰间拔出匕首递给她,“你若不信,便杀了我,我绝不躲。”

段桦却是别开眼,不理会独越递到眼前的匕首。

自己中了独越下的生死蛊,与独越性命相连。

如果真的动手杀他,那岂不是等同于自杀?她可不傻。

见段桦没接匕首,独越嘴角微微上翘,又把匕首收回去。

“你之前说,你死于我下的毒。可那种毒,有一个特殊的条件,得在男女欢好且有异香的环境里才会起作用。我死之前,那种香刚好用完,无人会制,若是无香。那毒……会逐渐消散,并不会致命。”段桦耐心地解释,语气还挺惋惜的。

“你的意思是,害我的另有他人?可是死前……死前……”独越眼眸微眯,像是在回忆,“那段时间我每日呕血,在战场上突然眩晕,浑身无力,便再也起不来。”

段桦听到独越的话,心中猛地一紧,她立刻拽着他衣袖追问,“你刚才说的,我爹爹他……是怎么死的?”

独越愣了下,然后缓缓说,“段将军在战场上摔下马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话说到一半,两人突然意识到什么,四目相对,脸上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中毒!”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喊出这个词,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何人要下毒谋害我爹爹。”段桦不自觉的望向独越。只见他微微摇头,又问,“那除了我,还有谁要害你?”

“很多,可是能靠近我身边给我下毒之人,必然是我的心腹之人。”独越回头看了一眼罗刃,眼里带着异色,却又轻摇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