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绪控制不住地开始飘散,又暗自否定,不会的吧?他们已经有了孩子,只要他一直把孩子留在京市治疗,安心就走不了,哪也走不了!
他握在方向盘上的两只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心里升腾起一股难掩的失望。
巨大的窒息感让他身体都在跟着轻轻的颤抖,他缓了口气,沉声问,“能开车吗?”
霍聿珩的双手攥成拳头,虚虚地搭在方向盘边缘颤抖不已。
我回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光景。
一瞬间我脑袋几乎要炸开了,我刚才是说了什么很重的话把他气到了吗?还是因为我提到了曲云烟就让他激动不已?
面对一个病人,我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匆匆点了下头,推开车门绕到驾驶位。
霍聿珩扭了腰,使不上多大力气,我折腾了半天把自己折腾出了一头汗,也没把他从他这辆低地盘的破跑车里扶出来。
霍聿珩也被折腾出了一头汗,低声骂了一句,“这车明天就给它拆了!”
我抿着唇没附和,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像是小孩子一样和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置气。
“上车。”
他皱眉低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