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看了眼主人,得到主人示意,才连忙过来跟双瑞一起把人送到房间静养。
赵澜看到了毕长贵,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伸手拿掉他嘴上的木塞,用手捏着他的下颌,凌厉的问道:“杀魏王的人是你吧。”
毕长贵本就发白的脸色更如死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就要找机会咬牙槽后的毒药。
赵澜那给他机会,用力捏着他两腮,不让他得逞:“你以为新帝登基少了魏王这个障碍就不查杀他之人了吗?”
“他……他……”干嘛要查,要是他,知道有人给他杀了挡位之人,早就高兴的不得了。
赵澜冷笑一声,让叶怀真给他重新塞上木塞,“先把他们绑起来,明天早上带回京。”
“是,主子。”
关好黑衣人,一众坐到饭堂,董妈妈带着丫头婆子做了饭食给他们垫肚子。
吃好后,赵澜让大家都去睡觉。
宁宁睡不着,因为她带着大家制服了黑衣人,她还没得到夸奖呢,就像小孩子非要得到块糖一样。
赵澜心思不是在苏若锦身上,就是在山匪与毕长贵等人身上,一时之间还真没注意到要邀功的宁八娘。
苏若锦注意到了,她也确实挺惊讶与佩服宁宁的,虽然平时看着娇蛮,但人家关键时候顶事啊!
她悄悄捣了下赵澜,轻轻朝宁宁呶了下。
赵澜收回神,微微一笑,朝宁宁拱手笑道,“今天晚上多亏了宁娘子,子瑾会上呈圣上,让圣上嘉奖宁娘子。”
宁宁想得到大家的夸奖认同,却没想让皇帝夸,连忙摆手,“小郡王千万别呈给圣上,要是让我爹知道,我以后就出不来玩了。”
众人:……
为了玩,这么大功劳也不让说,除了宁小娘子,怕是没谁了吧。
“真的,这是我的真心话。”
赵澜看向宁七郎。
宁七郎也头疼,宁公国府的荣耀够多了,且妹妹又到待嫁之龄,这种杀人之事就不要说了,原本敢结亲的就不多,再加这一条,估计没人敢娶了。
“子瑾,就请不要对圣上讲了吧。”
赵澜这才点头,“好。”
宁宁却不死心,她还没得到赵澜的肯定呢,跑到赵苏二人跟前,“小郡王,今天晚上打坏人,我比阿锦厉害一点点,是不是?”
还不知道情况的赵澜:……
苏若锦:……
宁宁得意道,“不过,我还是把你让给阿锦,因为除了我,也就阿锦能配得上你。”
苏若锦:……我谢谢你!
赵澜无语。
宁七郎也无语。
宁宁见二人吃瘪,那叫一个得意,终于浑身得劲了,挥挥小手,“我去睡觉啦。”说罢,跟个英雄似的走了。
范晏嘉见她走了,连忙也道,“我也去睡了。”说着,小跑跟上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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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热闹可瞧,众人也都去睡了。
宁七郎没走,他要与赵澜合计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苏若锦跟他二人,一起理了下山匪与毕长贵之事。
这件事很明了了。
毕长贵不知用什么方式找到了隐形的山匪,利用夏收他们上山之际,收买他们劫了上官屿,利用上官屿行调虎离山之计杀进农家乐。
苏若锦道:“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既然他们想杀我们,那身手不是顶级的,至少得杀手极别的吧,可是却被我们几个菜鸟给制住了,这不合理啊!”
宁七郎觉得苏二娘分析的有理。
赵澜幽幽道:“他们倒是想雇顶尖杀手呢。”
“呃?”
双瑞在边上回道,“新帝登基后,经费充足,探察司增加了很多人手,他们各方渠道都被我们切断,就算有钱也找不到好的杀手。”
原来是这样。
苏若锦问,“山匪那一边什么情况?”
“前几年,朝庭一直动荡不安,没有人关注这些事情,再加上去年春灾情严重,生出很多乱来,不少平民百姓团成伙打家劫舍,可当我查到二百里之外的安陵县时,发现整个灾情期间,东石头村没有一个当山匪的,而且这个村子没有卖儿卖女的行径,这种看似有人伦之事,却与去年的年景格格不入。”
“平常中显得不平常。”
赵澜点头,“而这个月,这个村子里的大部分男丁都不在家,村人的口径很一致,都说出去找活干,帮人割麦子。”
“割麦客?别的村子也有吧。”
赵澜点头,“有,也是成群结队的,但是别家村子,那些留在家里的婆子都能说出男人出去割麦的地方,唯独东石头村的说得模糊,问到最后,就说很远。”
果然,雁过留声,人过留迹,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苏若锦叹气,“能隐形近十年不被人发觉,这些人相对一般平民来说,已经很聪明了。”
宁七郎道,“要不是贪婪姓毕的钱,估计朝庭还发现不了。”
苏若锦拍着心口庆幸,“今年方圆一二百里,就我爹这边的麦子长得最好,估计如果不是这一出,他们的目标应当是抢尉州县粮仓。”
不要说,肯定的。
幸好他们贪婪,被抓了。
公子小娘子们去休息,三泰带着人把尸体处理了,还给烧了大神,去了农家乐的晦气。
第二日,赵澜带着山匪、毕长贵回京。
宁七郎帮忙一起。
宁宁不肯跟他们一起回京,“阿姐让我带阿慧在这里散心,等你们忙完了,再过来跟我们玩呗。”
宁七郎提醒道,“六月中旬,赵小郡王弱冠,我们不定过来。”
“那我跟阿锦一起回去。”宁宁道,“反正我跟阿锦都有身手,要是路上遇到小贼,肯定不在话下。”
众人:……
最后,宁七郎想想这趟是押犯人进京的,小娘子跟着一道,确实不太好,于是宁宁姨俩留在了农家乐。
谁都没有注意到,范晏嘉居然也没有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