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就把傍晚和程儒言的一番对话说了出来。
萧让静静听完,说:“他的意思很明显——你如果想做这案子,就得保证能赢。你没做过国内的知产案件,他不知道你的能力具体到哪里,他无法预判这个案子交给你稳不稳,所以希望你借用赵学峰的经验也好、关系也罢,都要想尽办法赢了这个案子。”
宁稚侧过脸看他,问:“如果你是他,你会这么要求手下的律师么?”
萧让和程儒言都是大所合伙人,她忍不住把俩人拿起来作比较。
萧让顿了顿,说:“一切为了当事人的利益。”
宁稚嘲讽地笑了下。
所以都一样。
正想着,萧让手机响。
宁稚看向车载屏幕。
来电人:宇行。
萧让按了方向盘上的接听键:“嗯?什么事?”
“在哪儿呢?”
“路上。什么事?”
“想让你帮我问问张晗的出庭时间,没啥大事儿。”
萧让视线专注看着前路,蹙眉道:“你想去法院旁听?”
“嗯。”
萧让还没说话,就发现宁稚正摇着自己的腿。
他侧过脸看宁稚,用口型问:怎么?
宁稚双手打叉,暗示他别答应帮他问。
萧让秒懂,说:“我怎么知道她的出庭时?”
卓宇行:“帮我问宁稚。”
萧让轻咳一声:“她最近不见我。”
卓宇行:“你俩真是磨叽。挂了。”
见萧让按掉电话,宁稚才敢开口:“卓宇行他要干嘛啊?”
萧让弯唇:“他要追张检,还看不出来吗?”
“我知道,但昨晚我不是让你告诉他,别来烦晗晗吗?晗晗她暂时不想找对象。”
“我和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