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开。
只有卓宇行面色不豫。
宁稚敏感地发现了,觉得他好像不开心。
她趁和张晗结伴去洗手间的时候说起:“你有没有发现卓总今晚好像不太开心?”
张晗抽纸巾擦手:“没发现啊。为什么说他不开心?”
宁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蹙眉道:“我们刚来的时候,他不是笑得可欢了,上菜后突然就不说话了,绷着一张脸。他这人平时还蛮健谈的,突然沉默起来,挺怪的。”
“我看程律一直在跟他咬耳朵,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他不高兴啊?”
宁稚恍然大悟:“大概率是。那就不关咱们的事儿了。”
俩人回到包间,众人突然停下话题看过来。
宁稚有些奇怪,入座后,小声问萧让:“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方便听的?要不要我们回避一下?”
“没事。”
程儒言继续说道:“那个案子标的没多少钱,你让我签下来给宁稚,万一她搞砸了,影响的是我这个主办律师的口碑,我何必呢?不挣钱不打紧,拉低胜诉率是大事儿。”
突然点到自己,宁稚有些错愕:“什么?”
程儒言说:“萧让让我把小艾同学的案子签下来给你做。”
宁稚闻言,心跳快了几拍。
她在来的路上,就和程儒言争取过了,但被程儒言一口回绝了。
没想到萧让正在帮自己争取。
她抿唇看向萧让,手悄悄扯了扯他的西裤裤管,暗示他不要再管这件事。
萧让握住她的手,掌心一转,与她十指紧扣。
他握得紧紧的,她睁不开。
“宁稚回国至今,打了四个案子,两刑两民,把死刑打成无罪和缓刑,把标的十万块的法援案打成标的过千万的集体诉讼案,胜诉率百分百,她的能力你知道,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把案子搞砸了。再说了,她背后有你,这个案子绝对没问题。”
在座的,也有卓宇行手下的法务,有几位曾经也是身经百战的律师。
有人问:“宁律师执业几年了?”
宁稚正要开口,萧让先说道:“她执业三个月不到。”
卓宇行说:“宁律师的父亲之前是张家口中院知产庭的庭长。”
突然提到赵学峰,宁稚脸色不自在。她不愿因为赵学峰而获得案源。
萧让提醒道:“小艾同学那个案子,就是知产案件。”
有人说:“那不正好?宁律师的父亲是知产庭的庭长,她打知产案件,没有人比她更合适了呀!”
张晗适时开口:“我们院里的领导也关注到宁稚,说‘这个年轻律师很不错,能看到其他律师看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