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半起飞,意味着最迟六点四十要到机场,意味着宁稚五点半就要从家里出发,最迟五点就要起床。
大冬天的,早上五点,天都没亮呢!
那会儿出门,要被冻死吧?
宁稚在心里骂娘,虽然千不甘万不愿,但领导发话,也只能照办。
给萧让和自己定好机票和酒店,宁稚打电话给法院,为晋力成夫妇申请旁听的名额。
张旭走了过来,把资料放在她桌上:“宁助,这是海淀遗产继承纠纷案的案卷和资料,已经过好了,你拿进去给老大吧。”
宁稚赶紧站起身:“好嘞!我稍后就拿进去给他!”
她简单检查了下资料,在上头的交接单上签名。
“老大刚让我定下周的机票和酒店去香港,说是为了这个案子去的,但这个案子的争议点——三套房子,不是在海淀吗?为什么要去香港?”
张旭说:“老人在香港过世,遗嘱也是在香港立的,老大可能是想去香港取证吧。”
宁稚把签好的交接单递给张旭:“原来是这样。遗嘱是香港立的,老大想打遗嘱无效?”
张旭摇头:“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具体策略,但我觉得,他不会只从‘遗嘱无效’的角度去打,肯定要多维打击,案子的胜算才大。”
“现在的情况是——亲生儿子零继承,养子百分之百继承。所以亲儿子起诉养子,要求夺回遗产,对吧?”
张旭点头:“是的。”
宁稚思考半晌,说:“很难想象有人会不给亲儿子留下半点东西,反而全给了养子。如果一人一半,或者亲儿子多点,还算正常。全部给养子,亲儿子零继承,真的很诡异。”
张旭笑道:“这类案子背后,大概率有隐情,还是得经过法庭调查才能知道真相。好了,你记得把资料交给老大,我先去忙了。”
宁稚对他甜甜地笑了下:“张律慢走!”
时间一晃,到了晋力成夫妇上法院旁听的日子。
宁稚和孙晴陪他们去法院。
审判长和审判员入席,开庭。
公诉人宣读犯罪过程:“……被告用剪刀剪下被害人的乳头,然后用烟头灼烧伤口,将被害人的双乳烧出两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