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一脸震惊看向青年,不自觉松开抱在青年脖子上的双手。
这青年,怎么感觉更像水匪呢?
感受着甲板上众人投来异样的目光,青年翻了个白眼,望向几名术士,道:“你们几个墙头草,看什么看。还有你!”
青年转头看向公子哥,满不在乎说了一句,“我对秋法大典没兴趣,我保你性命,帮我在皇都开一家店,不过分吧?”
公子哥闻言一愣,他没想到青年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呆呆地点了点头。
“搞半天你不是修行者啊!”一旁的水匪手下语气带怒,认为自己被青年耍了,气势汹汹地走来。
公子直接被这一幕吓住了,下意识远离了青年的范围,躲到术士身边。
几名术士则是像看好戏一般,任由水匪锋利的大刀砍在青年身上。
一道银色的光芒在空中划过,一把锋利的剑刃深深地刺入了一名青年的胸膛。随着剑刃的拔出,温热的鲜血犹如瀑布般喷涌而出,溅在了周围的水匪脸上。
那鲜血的温度仿佛炽热的火焰,瞬间灼烧着水匪的皮肤。他们惊恐地尖叫着,试图用手去擦拭,但那鲜血却如同硫酸一般,疯狂地腐蚀着他们的肌肤。滋滋作响的声音在水面回荡,如同地狱的恶鬼在咆哮。
水匪们的脸上开始冒出青烟,皮肤在极短的时间内被腐蚀得千疮百孔,露出了森森白骨。他们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最后变成了绝望的呻吟。一个个水匪如同被诅咒的亡灵般,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逃脱这可怕的命运。
幸存的水匪则惊恐地四处逃散,生怕自己也落得同样的下场。
就连公子哥和术士也退得远远的,生怕被波及。
然而,事情远没有结束。
刀疤脸来不及阻止,青年的伤口处,一簇簇如同血丝般的红虫从中钻出。它们在空中狂舞,犹如一朵朵盛开的海葵,娇艳而诡异。
这些红虫不仅数量众多,而且每一只都散发着凌厉的气息。它们挥舞着细长的身躯,仿佛每一根都是锋利的刀芒。随着它们的舞动,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肃杀之意,连周围的江水都仿佛被这股气息所冻结。
那些余下的水匪,来不及逃跑,他们的身体就瞬间被切割成了碎块。每一块都在空中翻滚着,带着残存的生命力,却已无法再组成完整的身体。
空气中下起了一阵血雨,那是水匪们的鲜血在红虫的攻击下喷洒而出。血雨与红虫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邪...邪祟......”
公子哥和术士们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也不敢妄动,任由血雨洒在自己身上,生怕血虫波及到自己。
刀疤脸侥幸跳下了官船,被手下的小舢船从水里捞起。
不过他的情况也不太好,只见他的一只耳朵连同半张脸皮被血虫削去,鲜血淋漓,如同盛开的红花一般,染红了江面,也染红了舢船的甲板。
他的右臂更是惨不忍睹,肩骨被削去大半,只剩下一点皮肤勉强连接着手臂和肩膀。手臂无力地耷拉在一边,仿佛随时都会脱落。
船上的手下们纷纷围了上来,见此情景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处理完船上所有的水匪以后,青年淡定地将手掌按在伤口上,所有的血虫立刻安静下来,乖乖缩回青年体内,恢复光滑如初的皮肤,仿佛在昭示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青年转头瞥向满身血污的几人,淡淡开口:“好了,你们刚才不在那瞎磨叽,我早就解决完了。那现在,谁会开这船。”
空气中蔓延这死一般的寂静,船舱里的刚被打劫的众人,看到刚才的一幕,也不敢去捡外面的财物,蜷缩在船舱的角落里。
无人应答的同时,水面突然响起一只“叮叮当当”的响声。
“玛德,不赶紧跑,还没完没了。”青年面露不悦,向着船边的护栏走去。
公子哥和术士急忙让开道路,船舱里甚至还有人偷摸走出来,拿走一些财物。
水面的舢船上,刀疤脸奎爷被几块破布简单包扎后,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手里的铃铛晃个不停,像是在召唤什么东西,另几艘舢船上,几个水匪像魔怔了一般,对着水面砍下自己的头颅。
“咕咚——”
头颅沉入水泊,在水面绽开一朵朵血花。
“前辈小心,水匪是要请他们供奉的仙家了。”一名术士提醒道。
青年扭头看向几人,冷冷开口:“哦,那还不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