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主任,”何姒斟酌了一会才问道,“我们开始都以为出现了一镜双生的情况,怀疑秦鉴会在与另一个人格的争斗中逐渐失去自我,可现在看来,那个人才是镜子,秦鉴照片上的重影极有可能与他所受的伤有关。若他不是镜子,却偏偏能使用镜廊,他是什么?”
“我不知道,”邓易之为难地摇了摇头,语带无奈,“镜子对我们的监察严密到什么程度并不明朗,我也不敢动用特保处的力量展开全面调查,对于秦鉴的真身,我们一无所知。”
“如果我说我有一个想法呢?”
邓易之看了看何姒,紧锁的眉头缓缓解开:“洗耳恭听。”
“他才是制作镜子的人。”
“磨镜人?这样倒能解释他的运镜之力,”邓易之将信将疑,“但宋兆轩呢,那可是何小姐亲眼看到的,他是当年送你镜子的那个少年将军。”
“在镜子的世界里,眼见未必为实,”何姒开始在回忆中寻找细节,“那些幻象太过真实,不像是凭空捏造的,但我总觉得宋兆轩出现的太过刻意,他的脸在幻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你的意思是……回忆的流向是真的,但里面的细节,比如那个少年将军的脸,被人改变了?”
“今朝既得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无数细节开始涌现在何姒脑海中,她不由喃喃起来。
邓易之却不知道何姒所想,眼前人脱口而出的两句诗令他刚刚有了起色的思绪复又陷入迷惘,他问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