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许久,再次见到小卫,见到他时,他的第一句话不是问我从哪得到的鸡婆的消息,而是难得的露出几许笑容,对我说:
“峰哥死已经有三年了,三年了,你还有这份心,属实难得。”
我说:“你不也一样么?一个电话,连夜就过来了。”
小卫摇摇头,“不一样,我无牵无挂,随时到站下车,也没什么遗憾的,而一大帮人指着你吃饭,你还能豁的出去,嗯,你比超群强,超群...唉,算了不提他。”
小卫的话,让我想起了当年我们兄弟跟随峰哥的那些日子,回首过往,倍感唏嘘。
我们心照不宣的不去谈超哥,聊了会各自的近况,小卫问我什么时候出发,我说今晚就走。
我其实很想准备一番,比如先找两个人过去,摸清鸡婆的生活习惯再动手,这样子看起来更靠谱,然而,多等一天,就多一分风险,鸡婆可能联系余兵,如果知道余兵出事,鸡婆必定有所防范。
那天,天还没亮时,我们出发了。
五个人,我、小卫、羊克加飞机与鸭子。
五个人,五把枪,一把小口径手枪,两把五连发,一把雷明顿猎枪,一把54!
漆黑的54手枪依旧冰冷,坐在面包车内,感受着熟悉的颠簸,已久经沙场的我,内心异常平静。
杀人,唯手熟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