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太少,去雁州,搞不好出什么意外,有去无回。
第三,这事儿还牵扯到幺鸡。
说实话,什么幺鸡三万的,我根本不在乎。
但幺鸡跟幺七有联系,这事儿我就必须慎重了。
哪怕幺七现在被抓了,吃花生米也就最近一两个月的事儿,但幺七跟飞哥这帮人在雁州纵横那么多年,道上的人脉很广,所谓虎死威不倒,幺鸡是幺七的直系小弟,没直接利益,我不想得罪他,至少,不想在雁州的地头上,得罪这样一个人。
可眼下的局面是,我似乎不得不得罪幺鸡。
我不可能跟幺鸡通气,让他交出鸡婆。
原因很简单,一是幺鸡未必买我账,我俩素不相识,没有交情,更无利益,他凭什么卖我面子?
二是一旦给幺鸡打电话,鸡婆十有八九就惊了,以我对鸡婆的了解,他肯定就跑了,到时候,随便往哪个旮旯里躲个三年五载,我上哪找去?
黑道上的事儿,总是难以预测的,三年五载后,我何嘉祥是龙是虫还是骨灰,这都是很难说的事儿,即使我没变成骨灰,鸡婆这个人,有的是钱,花钱雇几个不怕死的亡命徒来搞我,这并非什么难事儿。
我说放过余兵,这不是开玩笑。
我确实没打算杀了余兵,或者给他卸个零件什么的,因为没必要,余兵不对我构成威胁,他没钱没权没势,还在道上混不下去,拿什么跟我玩?
但鸡婆不一样,鸡婆有的是钱,开洗头房那么多年,以他抠抠搜搜的性格,百来万肯定是有的。
再者,鸡婆有人脉,他跟李世光交好,跟刘宝亮交好,道上还有大片的人脉,这些人脉,都是隐形的财富,也是鸡婆随时卷土重来时给予我的致命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