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流子拿钢管,有的拿台球杆子,有的拎着砖头,但在我走向他们的时候,所有人,无一例外,手里的家伙事都在往后缩。
曾几何时,面对这种场面,我会紧张,心脏会剧烈的跳,腿会不受控制的哆嗦。
而今,我的心竟无一丝一毫的起伏。
我迈步向前走着,我走的不快,像自家后花园一样,我眼里只有前方,我不看左右,也不担心身后的砖块和钢管会砸过来。
“四哥!”
“四哥。”
“四哥..”
此起彼伏的招呼声传来,我视而不见的继续往网吧门口走,网吧东林走了出来,远远的看见我来了,连忙弓着腰,掏出芙蓉王过来散烟。
余兵和大脑壳站在网吧门口,余兵一只手揪着飞机的衣领,看见我过来,余兵紧绷着个脸,犹豫一会后,松开了手。
“四哥。”
大脑壳挤出一丝笑容,招呼一声。
接过网吧老板东林的烟,抽着,我问东林:“怎么回事啊?”
“不晓得,四哥。”网吧老板东林有些崩溃:“四哥,我在厕所拉屎呢,莫名其妙听见外面这么大动静,四哥,你们要搞事儿能不能换个地方啊,这么弄我没法做生意了。”
“东林,给你添麻烦了。”
我微微点头说了句,看向飞机:“怎么搞的?”
飞机擦了擦鼻血,很不服气的扭头看向余兵:“四哥,你问他!”
我提高音量,喝问道:“我问你呢!”
飞机吓了一跳,缩了缩脑袋,声音小了下来,说:“昨天去曾涛沙场,碰见这个嬲卵,跟他们打了一架,他们两个打我一个...”
“去你娘的!”余兵忍不住了,瞪着眼珠子,骂道:“打拐屁(胡说八道的意思)!哪个先动得手?”
“你不骂我,我会动手?”
余兵双目宛如能喷火一样瞪着飞机:“说你两句怎么了?”
至此,昨天余兵和飞机他们发生的事儿,我大致有了判断。
我搂着余兵的肩膀,在他一脸诧异的眼神中,问他:“余兵,听说你牙老子(老爸)走得早,你娘至今没再嫁,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