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去帮我买包烟吧,一块的相思鸟。”
快到胡同口时,板凳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对他女人说了一句。
“你啊...少抽一点。”
女人迟疑了一会,最终没说什么,往胡同口看了一眼,掉头去七八十米外还亮着灯的小卖部买烟去了。
我不知道板凳是否发现了什么,但他支开女人的这个做法,让我如释重负。
脚步更近,板凳已经走到胡同口,而我们三人,也在同一时间起身,举枪指着他。
当看见我们三人时,板凳不但没躲,反而快步往胡同里钻,幽暗的胡同里,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这个举动却证实了,他确实提前发现了我们,并且,没有躲!
他的喘息很剧烈:“何老四,你来了。”
“你知道是我?”
“公安不会以这种方式蹲我,除了你们还有谁呢?”
我的心呯呯呯的剧烈跳动着,问:“为什么不跑?”
“我家在这,我女人在这里,我能往哪里跑?”
“你是个男人。”
我搂着他的肩,我们三人团团围着他,用枪指着他,把他往胡同深处拽,我用枪抵住他有点跛的左腿,轻声说:“我敬重你,但欠下的债得还,你莫怨我。”
我正要开枪,后面的胡同口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紧跟着就是一声惨叫!
我回头,就看见板凳的女人摔在胡同口,刘彦明疯狂的扑过去,压在她身上,粗暴无比的揪住她的头发,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
零星的灯光下,女人身下一大滩液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儿,女人痛苦的脸开始变形,而她的手里,还攥着邹巴巴的两个五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