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婆的手下余兵离过道最近,起身拦在中间,喊了一句。
“滚!鸡婆吃里扒外,我要他死!”
“你口气蛮大!”余兵几乎是本能的回了一句。
也就是这一句话,让余兵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据在场人反应说,华姐推了余兵一下,余兵依旧杵在过道中间,洗头房的空间逼仄,他杵在中间,华姐就没法过去。
华姐扬手一斧头奔着余兵脑袋劈过去!
那一斧头摆动幅度很大,模样极为夸张吓人,像是一斧头把整个屋子劈成两半似的,幅度超过一百八十度,据说,这一斧头是奔着余兵的命去的。
但我猜测,现场情况肯定不是那样。
真要杀人,没必要弄这么大架势。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合理的,念在往日情份上,华姐留手了,这一斧头并没能要了余兵的命,余兵闪躲间,这一斧头劈在他的背上,从后背右肩胛骨处斜着向下直至臀部,近乎开膛破肚一样,皮肉豁开,深度可见深红色的脊柱骨。
那些技术工作者都吓傻了,尖叫着,有的躲在桌子下面,有的高跟鞋都跑掉了,赤着脚发疯一样,往门口狂跑。
大脑壳和老拐也抄着家伙事,做事要冲上去打架的样子。
不过,我估计大脑壳和老拐没这胆量。
这和道上摆场不一样,道上摆场子,几十个人拿着砍刀追着砍,但场地空间大,不可能一个人站在那不动像个菩萨似的,任由你砍。
其次,道上摆场的流子大多有分寸,拿的砍刀看着吓人,其实刀很轻,有些刀刃甚至没开封,一刀砍上去就划破点皮。
……
华姐没有理会大脑壳和老拐这些人,拎着斧头,奔着后门追了出去。
在这个小年的下午,在这个本该热闹的节庆,在这个零下十多度,冻得人恨不得缩在火盘里的冬天,华姐穿着单薄的皮衣,眼神里迸射出的杀气,像是走到生命尽头的太阳一样,步伐无比坚决的冲出洗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