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羊克后,可能也是跑不动了,他没有再跑。
瘫坐在路边的干燥草地上,从刘八斤手里讨了烟,抽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八斤望着蔚蓝的天空,幽幽说道:
“阿哲说锁定矮爷的行程,就能找到你,我原来还不信,而今看来,你是真想玩命啊!”
“呵呵呵。”羊克神经质的笑了笑。
“笑什么?”刘八斤扭头问。
路边有个小水沟,羊克没说什么,翻身趴到小水沟旁边,用冰凉的水洗了把脸。
然后转过身,指着自己的脸,笑容无比渗人地说道:“兄弟们,你们是我羊克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可你们说实话,看见我这张脸,会做噩梦么?”
看着羊克洗干净泥垢后的脸,我们都沉默了。
说实话,此刻羊克的这张脸,属实是有点渗人的。
快男曾经有一名俞姓歌手,他曾经烧伤,面部毁容,后来花了巨资整容后,一张脸细看之下,依然有些渗人。
而此刻,羊克的脸比俞姓歌手毁容后的脸更吓人,半个多月过去,原来的红色肿块已经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块凹凸不平的暗红色皮肤,像是一块被烤焦的糍粑,糊在脸上一样,乍看之下,恐怕任何人都会有心惊肉跳之感。
“鸡巴噩梦?你一个男人,长得那么好看干什么?你靠这个吃饭啊?”刘八斤眼神不善地质问道。
刘彦明柔声安慰道:“是啊,男人长相不算什么,靠的是双手,而且,你这伤疤还在愈合期,过一阵子会好些的,再说了,科技在一步步发达,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
“呵呵,男人,是不靠脸活着,你们站着说话,肯定不腰疼了。”
羊克吹了吹刘海,笑容苦涩地说道:“你们不知道这半个多月,我怎么过来的吧?
大概十几天以前,我在县城的一个小卖部买烟,给老板递钱的时候,无意中头上的帽子掉在地上,老板一看见我,当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
八天前的傍晚,我在长坪镇,迷路了,当时路上只有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我壮着胆子,努力挤出最和善的笑容去找她问路,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我们相视一眼,都没吭声。
“她吓哭了!一边哭一边说:大哥你别吓我,我胆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