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流涕的对着骸骨磕头：“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我可以向那片保护区捐钱，以后还会定期带东西去投喂，你放过我，放过我……”

哐哐哐的磕头声引不来任何怜悯。

相反，他说的这些话证明姜且说的是对的。

他真的对小动物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脚上的指甲持续脱落。

渗出的血流到地上，被一根根白骨吸了进。

老奶奶朝他吐了口口水，掏出带来的针线包，捧到姜且眼前。

“小姑娘，你看看我该用黑色还是白色？”

姜且从她手里拿过白线，“我帮您一起吧。”

“我也来。”人群中走出一个小姑娘。

“我帮你们打伞。”

“我也是。”

一把把高举的雨伞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漫天飞雪。

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姜且朝后看了眼，广文达正颤抖的抱着自己的双脚，疼得直抽凉气。

她起身，一脚踹了过去。

浑身无力的广文达顺着往旁边滚了一圈。

总算是清净了。

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骨头被线连接起来。

姜且对着广文达的方向说：“进来吧。”

广文达的身体突然抽搐，一道小小的影子从他后背中飘出来。

“我，我好想看到灵魂了。”

“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

“我好像感觉有风从我身边掠过……”

“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恐怖，只觉得可悲，哎。”

众人唏嘘间，惊讶地看到骸骨竟然自己站起来了！

没有人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之，骸骨自己钻进了皮毛中，变成一只没有血肉的，干瘪的猴子。

姜且摸摸它的头：“如果你想离开，我可以帮你找鬼差。如果你想留下来，我可以帮你积攒功德。”

小猴子吱吱两声，用只剩身下空洞的眼睛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