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往外爬。
腰间的对讲机响了,经理问:“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业主正往外爬呢!经理,你们得快点!”
姚老四两手抓住两层楼间的楼板,费劲儿的往上爬。
轿厢里响起轰隆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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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轿厢开始下行,姚老四的半截身体卡在那里,很快胸骨就被压断,吐了口血。
疼痛和窒息感,反而让他的视野变得清晰。
他看到父亲站在电梯外,又在对他招手。
他说:“过来,过来。”
转瞬,姚老四的上下身分离。
死亡前一秒,他突然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因为是他,用枕头捂住了那张慈祥的脸。
——
姜家的祭祖很正式。
各项仪式都要顾全。
一大清早,姜姥爷便带着孩子们去了附近乡里,他们穿过一道道田坎,停在一块地前。
姜姥姥,姜姥爷的父母都葬在这里。
姜且把火盆放进石灰粉画的圈中,一边说着祝福逝者的话,一边朝火中扔纸钱和元宝。
今天的火烧得特别旺盛。
几点火星子飞出来,随微风绕着一家几口盘旋几圈。
姜姥爷忍不住抹了抹眼角的泪。
前几年女儿忙着找孩子和赚钱给儿子治病,冬至顾不上回家。
是他一个人孤孤单单,拎着塑料袋来看望亲人。
“爸你哭什么,小心我妈笑话你。”姜丽书用纸巾给父亲擦了擦眼泪。
其实她的眼眶也是红的。
姜姥爷拍开女儿的手,“咱们家总算是团圆了,真好,真好啊。”
姜且的睫毛颤动了,抿了抿唇。
晚上,她回到房间里,请来两名鬼差。
阿旁受宠若惊地捧着姜且塞的金元宝,“姜小姐有话吩咐就行,何必这么见外。”
说着,偷偷捏了下手里的元宝。
大约是姜且道行深,元宝都比普通人叠得更有分量。
阿寿比同事机灵。
这一带很太平。
姜且请他们上来,为的肯定不是拘魂和告状。
他揣好元宝,低声道:“姜小姐是想问这具身子的原主吧?”
“嗯。”姜且望着他,“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