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真相是什么?”
“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永远是你认为重要的事物。”
“我们会抵达终点。”
“我们总会抵达终点。”
“那是什么样的终点?”
“那是我们想要的终点。”
“什么是弱者?”
“当你除掉比你弱小的之后,你就是弱者。”
“那什么是强者?”
“没有了弱者便什么都不是的人。”
“我是谁?”
“你是许夜。”
“许夜是谁?”
“许夜是每一个愿意站起来打破旧世界枷锁带着众人朝着新世界前进的人。”
“可我还没有站起来。”
“所以你还不是许夜。”
告诉我,你愿意成为许夜吗?
我愿意。
力量从许夜的身上剥离了出来,他仿佛像是要就这样子走回到群众众去。但下一刻,许夜重新抓住了力量,塞回了自己的身体里。
“在这力量离开我的那一刻我才想起来,我不是许夜。只有在拥有这力量的时候,我才愿意成为许夜。我只是群众,不是什么先驱。我平凡时,也是沉默着的一员,只愿意顺着大流漫无目的的飘摇。”
“很不幸的是,声张正义需要比邪恶更为强大的力量。更何况,谁赢,他们就帮谁。你就是他们。”
“没错,我就是他们。”
“这就是为什么压迫还在。”
“这也是为什么,需要斗争。”
“但是你不愿意站起来,你们一直等着有人站起来,却又都不愿意站起来。”
“是的,这不仅仅是我,而是人类全体的选择。”
“甘心吗?”
“会有人站起来的,在固化中产生改变也是我们的生存策略,那是存在于我们血液中的东西。”
“所以你就要像以往一样在一旁看着,等着?”
“这是人类自己的答卷,不是吗?有资格书写答案的,只有人类自己。”
“你也是人类。”
“或许是,又或许不是。”
“那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找到一条新路。”
“找到了吗?”
“早就找到了。朗基努斯,或因海姆,多而南。他们对人性的认知和阐述,足以作为理论的基石。只要人类认知到自己行为的源头,并将生存策略发挥原本的作用。他们的本能就会朝着原本正确的道路,为所有人创造出更好的生存环境。”
“如果知道最终都没有人站起来呢?”
“那就说明,这一次的人类也不及格。”
“兜兜转转我们还是饶了回来。”
“这是无可避免的,生命就是为了前行,为了成长。我想,我不该,也没有那个能力去逼迫他们走向一条所谓正确的道路。”
“你无非是觉得他们现如今的模样和选择不配,所以撇弃了人类的身份,和他们划清界限而已。”
“是,也不是。如今的人类世界已经变得很小了。任何一个国家发生的事情,随时都可能殃及全世界。所以不论他们怎么想,他们的命运都是已经连为一体的了。也因此,不论他们人类是否将不同地区、不同文化、不同人种的彼此视为整体,他们都需要一个将他们视为一个整体的视角。”
“有什么用呢?”
“当我还是个普通人类的时候,我以为人与人只是利益之争。将眼光放远些之后,我以为这个世界是种族与文明之争。后来我发现,一切都是生存之争。损人是为了站在生存优势方减少对手,利人是为了创造更好的生存环境。一切的本质,似乎都无外乎生存。而只有当我成为神之后,站在神的立场上看人类,我才发现,什么利益之争,生存之争。什么意识形态,阶级资本。都不过人类创造出来的规则游戏,而他们乐在其中的相互消耗,打闹。终有一天他们会站在我的视角来看待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届时他们便能意识到,他们应当做的是从那些可笑的游戏规则中跳出来,依照事实,向真正有利的方向前进。”
“如果他们没能来得及走上正确的道路,便被他们自身毁灭了呢?”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