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矮凳上,学着付季昌的样子,手里轻轻搅动。
又忍不住去看付季昌的字,不,是去看付季昌的手
白皙脆嫩,不,白皙柔嫩,纪晓北想不出合适的词形容,反正就是很白,很嫩,很软的样子。
在看看自己的手,胖胖的,貌似一按一个坑。
肉,有些多!
不过,我娘说了,这样的手,有福气,来财!
谁娶了纪晓北,谁家祖坟上冒青烟。
纪晓北噗嗤一声笑了:冒青烟,或许是被她大闺女一把火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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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笑不要紧,手一哆嗦,砚台掉了下来。
不偏不倚,掉到了裙子上。
墨汁一点都没有浪费,全被裙子给兜住了。
还有那砚台,也乖乖地躺在裙子上。
纪晓北“啊”的叫了一声。
付季昌手里的笔一顿,纸上沾了些墨汁。
他扭头,见纪晓北正呲牙咧嘴地看着自己的裙子。
“那个,真不好意思,要不我赔你一瓶墨汁吧!”
纪晓北抬头不好意思地说。
身边这么个文采斐然的大通判,自己却连个墨都研不好。
付季昌见她那副惊慌委屈的模样,终于有了点小女儿的样子了,满意地勾勾嘴角说:“不用!”
“那你赔我一条裙子,我这衣服可贵了!”
纪晓北脱口而出。
付季昌:……
他愣了下神,赶紧站起来,伸手拿了绳上挂着的毛巾,要给纪晓北擦。
纪晓北抓起砚台,放到了桌子上。
“我来吧,我来擦吧!”
纪晓北把墨汁用毛巾沾干净。
纪晓北站起身,两只手拎着湿哒哒的裙子,一脸怒气。
这可怎么出门?
付季昌见她那样子,心情一下就好了。
笑着调侃她说:“看来,还是给你把刀合适!”
“我天生就不是读书的人,我上遍了学校周围的辅导班,没有一个老师说我是上学的料子……”
纪晓北觉得自己说秃噜嘴了,赶紧闭嘴。
“辅导班是什么?”付季昌感兴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