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的水顿时被染成了红色。
他用尽全身地力气,爬到了河岸上,像一条狗似的,祈求眼前的男人。
“说,怎么回事?为何要去手工坊捣乱?”
付季昌狠厉地说,他本来想问:你为何说,你是纪晓北的男人。
那句话在嘴里滚来滚去,只觉得扎心。
他临时改了口。
大广说:“我没有呀,真的没有呀!求大侠饶命呀!”
付季昌手里摆弄着软鞭,凶狠地在空中甩了几下。
大广只是一个劲儿地求饶。
付季昌再也忍无可忍,扬起软鞭打在了他的身上。
他身上顿时皮开肉绽。
大广疼的嗷嗷叫,终于开口道:“我说,我说,我从南方来投奔我大姑,她说要给我找个女人,就是正果手工坊的老板娘,和我没有关系呀!“
“你大姑是谁?”
“大刘,就在手工坊做活儿,和她一起的是小刘婆子,是她妯娌……求大侠饶命呀,我不要女人了,求大侠放过我吧……”
“你说的可是实情?”付季昌又扬起软鞭,狠狠地打在他身上。
大广嘴里发出了是,是,是的字音儿,趴在岸边晕了过去。
付季昌一脚把他踢到了河里。
生死由命吧!
他飞身上马,愤怒地在空中甩了几下软鞭,这似乎都平静不了他心里的郁气。
围着安州城跑了两圈,耳边的风呼呼地刮着,这才把他的气吹散了一些。
他收了软鞭,整理了一下头发,朝南城去了。
白天的时候,纪晓北都是在纺织作坊这边。
一刻钟以后,他已经出现在了手工作坊门口。
“小幺呀,你来了呀,晓北和石头在屋里呢……”宋老黑见付季昌面色不好看,忙说。
付季昌理都没有理他,径直进了院子。
宋老黑:他一向都是彬彬有礼的,这是怎么了,不会碰到什么事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