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一段确实挺难的,盐铁司的案子还没结,又被指派回安州维稳。
真是糟心,还是让他好好地独处一下吧。
须臾紧了紧身上的夹袄,继续等在假山下面。
付季昌身上披着毛毯,看着对面刚刚挂上牌子的郑大福银楼,心里想:走遍各地,银楼都叫什么金,什么银的,就不知道为何纪晓北这银楼叫郑大福。
不过叫顺嘴了也不难听。
正果手工作坊,正果纺织作坊,正果庄园,郑大福银楼。
她来安州不到一年的功夫,竟然置下了这么多的铺子,接触了这么多日子,却没见过她的上家。
她是怎么把货卖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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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拿出那些稀奇古怪地东西,给自己解毒……
付季昌嘴角挑挑,不想深想了,不知道为何,他心底有些恐惧,生怕有一天她会突然地消失。
他打了个寒颤,有点不敢想下去了。
付季昌已经和娇娇说了,只要纪晓北不问自己的身份,就不要告诉她。
没想到,纪晓北真的不问。
不知道也好,自己现在身上背负着盐铁司的案子,这个案子不简单,如果查个水落石出的话,一定会在朝廷内掀起轩然大波。
自己到时候身不由己,处于旋涡里,说不定会自身难保。
圣上的脸阴晴不定,伴君如伴虎。
他以前征战沙场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忠于圣上,报效朝廷,保一方之土,让百姓安居乐业。
如今保护百姓的想法不变,可他不想四处奔波了。
宁愿多一些时间留在祖母身边。
留在两个孩子身边。
祖母年纪大了,精神时好时坏,人老了,说不定哪天就见不到了。
孩子长得很快,每见他们一次,他都会懊悔不已,希望能多停留一刻,每次离开的时候,他都会努力记住两个孩子的笑脸。
想到这里他有些心疼。
有时候,他真想把荷包拿给纪晓北看,那次的事儿,就是他做的,他愿意负责。
可这话又怎么说得出口。
她一个女子顶着压力,怀孕生产,受了那么大的苦……
付季昌摩挲着手里的荷包,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