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魂落魄地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头。
其实,他总是对自己说,自己高攀不上梁姑娘,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是,天鹅肉要是进了别人嘴里,他心里还是很难受的。
一整天,石头都魂不守舍,海峡也低头耷拉脑。
许大娘见他俩状态不对,以为他们俩闹了别扭,主动劝解。
后来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纪晓北来了,许大娘说:“小东家今天把染料放错了缸,那一缸的染料都废了。”
石头在纺织作坊干活兢兢业业,很少出错。
纪晓北过去看他脸色不对,问他怎么回事?
石头支支吾吾地说没事儿。
“许大娘,你浪费东西了?”
许大娘一愣,赶紧说:“没有呀,东家,我都是按照以往的方式进出料的。”
在纪家湾的时候,浪费粮食或者花钱的时候,石头才会这般难受。
纪晓北问石头,石头不说。
去问海峡,海峡也低头不说话。
纪晓北纳闷了,这两个闷葫芦到底是怎么了?
连风在院子里翻晒草药,眯着眼睛说:“要说我,两个小少年为情所困!”
“啊……”纪晓北惊诧,恍然大悟,为何自己没有想到呢。
那两个人怎么同时为情所困,难道是为了同一个人?
纪晓北看向石头的脚,他没有穿梁玉摇送他的鞋。
难道是玉摇?
玉摇这几天总往东城去,东城庄子正在归拢一年的账目。
纪晓北把石头叫到了屋里,关上门。
“说吧,怎么回事?和玉摇怎么了?”纪晓北直截了当地问。
这种事儿,她比较神经大条,与其拐弯抹角不如直接了当。
“啊……姐,你都知道了,玉摇姑娘都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