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直了腰杆,清清嗓子,当做不认识纪晓北一样,慢条斯理地说:“您就是新东家?”
纪晓北:“你耳朵又不聋,没听他们叫我东家吗?”
绸缎男人咽了口吐沫说:“王五欠我们布料钱,我们找不到他了,这些东西,都是他留下的,我们来搬一些……”
纪晓北:“呸!你刚才还问我是新东家吗,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你一块布头也别想拿走!”
纪晓北的声音在院子里回响。
工人们都看着纪晓北,新东家的声音就好有威慑力。
抬着布料的两个彪形大汉,轻蔑地看了纪晓北一眼,嘴里哼了一声:“我们要是硬拿呢?”
说着,晃晃硕大的拳头。
纪晓北:老娘杀过人,怕你不成!
彪形汉子看到纪晓北没有丝毫惧色,尴尬地咳了两声。
绸缎男人上前一步厉声说:
“你把王五的钱还上也可以,一共是200两银子!”
林婆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啥,王五欠你们的钱找王五要钱,马上滚出去!”
老太太说着去拿起大染缸上靠着的大腿粗的木棍。
拿,拿,拿不动。
纪晓北看了林婆子一眼,一手把木棍拎了起来。
绸缎男人后退了一步。
几个彪形大汉一瞧,要打架,那是他们的老本行呀。
他们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少握紧了拳头。
“王冲,王冲,外面有人找你!”冬牛拧着脖子朝里面喊。
绸缎男人愣了一瞬,问道:“谁?”
“一个公子……”
绸缎男人朝彪形大汉使了个眼色,彪形大汉忙收了拳头,站在了边。
绸缎男人心里暗自琢磨,别人都叫他王管事,谁这么大胆,直呼他的名字。
纪晓北也好奇地看着绸缎男人出了门。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王冲低眉顺目地走了进来,满脸堆笑地说:“女东家,都是误会,都是误会,王冲给您赔礼道歉了……”
说着,朝纪晓北鞠了一躬。
纪晓北一头雾水。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疑惑地看着王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