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季昌下马,疾步走到马德彪身边,抱住它的大头,伸手抚摸它的脊梁。
马德彪幸福地眼眶里溢出了泪。
吼喽吼喽地叫个不停。
纪晓正在前院帮着黄婆烧火,听到马德彪叫的抑扬顿挫,声音都带拉丝的。
她的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
渣驴马德彪,不会又沾花惹草了吧。
纪晓北从灶膛里抽出一条冒火的棍子。
“哎哎哎,你干啥,烧大火,你往外抽柴怎么回事?”
黄婆叫道。
纪晓北不理她,拎着冒烟的一根干柴,就要出门。
付老太太正在晒太阳,嘴里咯嘣咯嘣地吃着黄豆,眯着眼瞧见纪晓北怒呵呵地样子,
一下子从躺椅上蹦了下来,跟着去看热闹。
马德彪叫的是让人心烦。
她也受不了了。
老太太从黄婆脚下捡起一根小树枝,单手叉腰,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在纪晓北后面。
纪晓北还没走到门口就喊开了:
“马德彪,你他娘的,春天你发情也就算了,天凉了你还发情,情种呀你是?看我不把你那根东西给砍掉……”
马德彪身子猛地一颤,使劲夹住了两条后腿,泪眼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付季昌的大手一顿,身子随着马德彪颤了两颤,也觉的身上一阵痉挛,扭头瞪大了眼睛……
纪晓北周身青烟缭绕,面色模糊,大踏步地走出来,那气势比战场上的勇士。
“马德彪……马德……”
纪晓北举起棍子大喊。
她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如五雷轰顶,吓傻了。
啊……马德彪都勾引上人了?
付季昌也被她吓了一跳,慌忙把马德彪松开。
“晓……北,你这是……”
纪晓北手里提着的棍子应声落地,抱头就往院里跑。
差点撞上跑过来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看纪晓北往里跑,以为有危险,扔了手里的小树枝,跑的极快,进了厢房。
付季昌:……跑啥?
纪晓北:我刚才都说了啥,说要把马德彪那根东西给砍掉……
哎呀,真是丢死人了,谁知道外面那人是小腰子呀。
纪晓北假装没看到付季昌,蹲下身来,尽量若无其事地烧火,灶火熏得她面颊红红的。
她转念一想:我骂自己的驴和他有什么关系,我噶马德彪,管他屁事?
我为何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