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夫人把院子里的奴仆都换了,买了新人。
马车夫二头留了下来。
付季昌挑挑眉,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黑塔,须臾那边没有其他消息了?”
付季昌问。
“暂时没报过来!”
黑塔道。
付季昌悠悠地说了一句:“那就是时机未到!”
黑塔不知道主子在想什么。
主子的心思他是猜不透的。
反正,主子让他做啥,他就做啥。
“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付季昌又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黑塔:……
一个小厮敲门说:“梁知州请付通判去后堂一趟。”
梁知州来安州两年了。
流水的官,世守的吏。
还有一年,梁知州的任期就满了,他将离开安州。
梁知州是个小心的人,来安州两年,政绩上无功无过,明哲保身。
事不找他,他绝不找事。
付季昌来了之后,牵动着他才开始查安州府下面几个县衙的粮税事务。
付季昌的身份,梁知州心里有几分忌惮。
本不想做的事,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查。
大北朝的官吏都守护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主动做事的人不多。
县衙里的官吏更是如此,官官相护,盘根错节,付季昌的工作推进起来,费心费力。
付季昌住在府衙后堂偏东的一个小院,叫茗轩院。
梁知州的家眷住在后堂偏西的一个大院子里,叫鼎轩院。
平日里,处理公务是在后堂。
付季昌刚到后堂的月亮门口,就见一个姑娘款款而来,和丫鬟说笑着,丫鬟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远远地看到付季昌后,她们马上安静了下来。
梁玉摇停下脚步,微微倾身行礼道:“见过付通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