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儿,他看到那个扎到裤裆里的马车夫,还在那里。
海峡:奇怪,真的奇怪!
纪德才疑惑地看着大马:他娘的,还等在远处,是想打一架,还是怎么着?
海峡觉得纪德才呼出的哈气里,有一股子无名之火,忙拉着它离开了。
这可不是纪家湾,你可以为所欲为,这里可是安州。
纪晓北扭头看着海峡跟过来了,才吆喝着马德彪朝新屋去了。
黄婆和海峡听说,纪晓北租了新屋,喜不自禁。
一刻钟以后,几个人到了门口。
“哇,还有棵枣树呀,晓北姐姐,枣子还没摘完,一会儿我去摘枣子!”
海峡兴奋地像个孩子。
纪晓北心里憋着一股子火气,这个孩子和石头一样,心智不怎么成熟。
怪不得他娘总担心他,说他万一真考中了官,那一根筋的性格,也玩不转官场。
可是,万一他真中了,在官场混,这个样子真不行。
得尽快把他送到书院里去过集体生活,学校是个小社会,会教你如何做人的。
纪晓北说:“海峡呀!这次说不定你就能考中,你这个性子得改,无论遇到什么事儿,作为一个男人首先要沉得住气。”
海峡也觉得自己在客栈情绪外露的太厉害了。
他红着脸说:“姐,你说对,可不知怎么地,我一看到你,就像见到亲人了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像,就像见了我娘一样……”
纪晓北:……我呸。
“不是,我,我其实心里就这么想的……”海峡梗着脖子说。
“以后,晓北姐去哪里,去就去哪里!”
“呸,你来是要考科举的,你好好考试,要是真中了,我答应你,我就,我就带着全家搬到安州来!”
纪晓北为了安慰海峡,嘴里胡说着。
“真的呀!”
纪晓北闭着眼睛点头。
“你这样,离开考还有半个月,我给你找个书院,你在哪里跟读一段,在家里你太懒散了!”
马海峡只能点头答应。
摘枣子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还想着,在安州城多逛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