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娘,你做房牙的马车。我骑着德才,他们几个留在这里等我们……”
纪晓北的话刚一出口,石头马上就蔫了,为何不让他去。
他是纪家唯一的男丁呢。
虽然不做主,但大事必须参与。
小伙计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一下就看明白了说:“让小少爷跟老太太一起坐马车去吧,其余的人实在是盛不下了!”
石头感激地看向小伙计。
“晓北姐,我们跑着去可以吗?”杈子从阵痛中恢复了过来。
富贵和铁良也跟着点头。
安州城里都是青砖路,比纪家湾的路好跑多了,他们今天早上已经试过了,一点都不费劲。
纪晓北:……
看着三双期待的眼睛,纪晓北实在拒绝不了。
“石头,你和他们一起来个拉练吧,在哪里跑都是跑……”
纪晓北说。
“好,可以!”几个孩子异口同声地说。
小伙计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这是什么操作?
于是,林婆子坐上了小伙计的马车。
纪晓北跨上了纪德才,跟在马车边上,坐的高看的远,悠闲地欣赏着初秋的安州城。
石头带队,杈子富贵和铁良一字排开,护在纪德才身边。
石头又恢复了在纪家湾时候的意气风发,两条腿像是安了弹簧,跑的轻松稳健。
路人纷纷侧目:这几个家丁真不错,主子骑驴,他们跑着,多忠心呀!
安州知州的轿子和他们擦身而过,透过帘子看到了驴上的人。
不禁心疼了一下驴。
哎!自己这官当的艰难,安州境内的匪徒不断,真让人头疼。
山匪猖狂到行刺通判大人,幸亏没出啥事儿,否则自己的乌纱帽要丢的呀。
他又看了一眼,驴身上的大汉,高大威猛,也不知是哪家的爷,要是剿匪军都像他这么强壮,说不定早就把匪徒给杀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