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彪的伤口还没清理完,它哼哼唧唧地叫着。
纪晓北又起身给它清理伤口。
弱鸡慌忙站起身来;“娘子,您要是不嫌弃,我来给德彪清洗!”
纪晓北求之不得呢,她把布递给了弱鸡。
若孝廉高兴地接了过来,女侠让自己帮着干活,就说明已经重新接受了自己。
他手脚利落地干了起来。
“呃……呃……”马德彪疼得叫了起来。
若孝廉忙拍拍它的身子安抚:“老弟儿,我轻点,轻点的……嘘嘘嘘……”
若孝廉一边鼓着腮帮子给马德彪吹冷气,一边擦。
马德彪听到这个嘘嘘嘘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一撅尾巴,拉了一串驴粪球子。
纪晓北看着若孝廉,心里琢磨,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这趟安州府真的没白来,萃金楼是都城最大的银楼,如果能和他攀上关系,以后出货就不是问题了。
远处一个壮汉拉着一辆车。
纪晓北:这年头,啥事都有,买不起驴呀马的,就雇人拉车。
有钱人可真会玩呀!
等走近了些,纪晓北才看清楚。
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拉着车。
再仔细一瞅,是付季昌和黑塔。
纪晓北:你这……
马德彪晃晃只有一只小耳朵的头,凄婉地叫了一声:呃……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付季昌喘着粗气说。
“过了安庆县,庆丰县,穿过阳华县就到了安州府。”若孝廉说。
“你熟?”付季昌问。
“我家在安州府开了分号!去安州我熟!”
“那你家为何在威县开分号呢?”纪晓北不解。
威县就是个小县城,据他所知,萃银楼生意并不好。
“我有个远方堂兄多年前在威县任职,就在那开了一家,这么多年疏于管理,差点就忘了那还有个分号了!”
纪晓北点点头,就当他说的是真的吧。
黑塔已经把车给马德彪套好了。
清理了伤口的一只耳马德彪,架着新驴车,往前走去。
走了一段,碰上了几辆驴车队伍。
看样子应该是逃荒的,车上堆放着锅碗瓢盆,衣服包袱,大孩儿抱着小孩儿,小孩儿瘦的皮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