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都知道这个事,所以没人去打那些树的主意。
反正树有的是,不让砍这部分,就去砍其他的树。
纪里正心里犯了嘀咕,在来的路上他已经看过了,黑塔他们两个砍的树,确实属于禁砍的。
他有些怕了,以前确实有被报上去的,就把里正给撤了……
他看向纪晓北。
纪晓北开荒山的时候,听树根说了这事,她对这规定有了解。
“游里正,外面流民那么多,县令把安置流民,保护一方百姓的任务都压给了里长。
里长忙的连死的时间都没了,
你去报砍树的事,你看看里长会不会把你的里正给撤了;
你还教唆自个婆娘带头来我村偷东西,
不好好团结邻村里正,还顶撞我们纪里正,要不咱去找里长说道说道。”
游里正的脸红一块白一块,气的咬牙切齿,斜眼瞪着纪里正。
付季昌佩服地看向纪晓北,挺肥的一个女人,说话逻辑清晰,正中要害。
别说两棵树,就是一山的树被砍了,也没人管。
流民的事都处理不了,谁还管破树的事儿。
他不觉对纪晓北佩服了几分,要不是因为怕她收拾自己,现在他就想站到纪晓北身边。
纪里正挺挺胸膛,站的笔直。
“老游呀,要不咱们去找里长去……”
纪里正走上前要去拉游里正。
“游里正,去就去,咱怕啥,他们私伐树木还有理了,里长会给咱们做主的……”
“是呀,游里正咱不怕他们,纪里正都没说啥,一个肥婆娘在这瞎胡吵吵……”
纪晓北一听到肥婆两个字,瞬间就石化了,刚刚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就又冲上来了。
娘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付季昌觉得表现的时机到了,他一个健步冲到那大汉面前,一把拉住他的脖领子,把他提了起来。
“你再叫她一声肥婆,我现在就让你肿成肥婆……”付季昌狠狠地说。
那汉子双脚离地,吓得面如土色。
“我,我不敢了,英雄饶命呀……女壮士,对不住了……”汉子哆哆嗦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