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呀,冯娘子家男人死了,她不干了,这是别的裁缝做的。
我也想做好点呀,可现在谁还有心思干活儿呀,你瞧这街上的铺子还有几家开的呀。
你不是县城的人不知道,如今这日子难过呀,我们布铺去府城进货,听说都乱成一锅粥了,逃荒的,打劫的,抢粮的,
我们的布铺也不知道能撑到哪一天。“
尤二姐神情黯淡地说。
纪晓北扫视了一下屋子,上次来还有那么多的布料,这次花样少了很多。
“你们这里有多少这样的布?”纪晓北问。
“库房里不少,不过卖不动呀,大户人家能省就省了,这一阵倒是粗麻布料卖的好一些。”
“你有多少,我都要了。”纪晓北说。
“啊,妹子,你这……“尤二姐以为她在开玩笑。
“不过要便宜些,我还要挑些穗子丝线什么的……”纪晓北补充说。
“有,都有的,跟我去库里看。”尤二姐心里高兴地很,碰上了个大买主,冤大头,这布在县城里真心不好卖呀。
东家昨晚还发愁着,压在手里,万一有事,带也带不走,扔了又可惜。
纪晓北在尤二姐那里买了五六十匹布,一大包丝线,还有20斤编好的穗子。
她把尤二姐要卖的东西,都包圆了,总共花了100两银子。
尤二姐把财神爷送出去,进屋就烧了一盘香,磕了几个响头。
付季昌问:“这么多的料子,你真的要开裁缝铺子?”
“确切的说,应该叫手工铺子。”纪晓北说。
付季昌不懂手工裁缝,也没多问,他觉得只要这个女人想干,就一定能干成,可是她要卖给谁呢。
刚才他瞥了一眼那衣服,戏服不像戏服,黄袍不像黄袍,他想不明白谁要穿那奇怪的衣服。
他也没问,毕竟问了她也不会说。
又去了萃银楼,纪晓北刚一进门,长胡须老掌柜就迎了出来。
“小娘子,来了哈!”掌柜一脸的喜色,“小娘子不住在威县吧?”掌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