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付家,给小男孩做了书童。
那个小男孩就是现在的主子。
风吹干了他的泪,他缓缓地停在路边。
晓菊应该有更好的归宿,是他配不上她。
等来世,来世投胎到个富贵家庭,他要好好读书,做个像主子一样的人。
付季昌见黑塔停了下来,调转马头过来。
“怎么了?”付季昌问。
他最了解自己这个傻大黑粗大的随从,看着着大大咧咧地,实则挺敏感的。
“你,你被晓菊给拒绝了?”
黑塔抬起头笑了笑说:“没有,晓菊要嫁去安州的王家了,城东那个做水产生意的王家!”
他舒出一口气,像是解脱了似的说:“挺好的,那王家公子,我见过的,人长得挺健硕,听说还识字,是个做生意的好手。”
付季昌看着黑塔故作轻松地样子,笑了笑说:“你这是吃醋了?”
“没有,我认得清自己,晓菊有了好归宿,我也高兴!只要她过得好就行!”
黑塔看着安州的方向,心如死灰。
“我听说,那王家的公子也只认识些鱼虾螃蟹之类的字,因为进货单子上总有这几字,这样的人,也不能说识字吧,你三字经的背的滚瓜烂熟,认识的字不比他少……论做生意嘛?我的生意不比他的小……健硕,有哪个男人能比得过你?”
付季昌一本正经地说。
黑塔噗嗤一声笑了:“我都啥样了,你还打趣我!”
黑塔老脸一红。
付季昌翻身下马,黑塔也跟着下马。
“黑塔,自从我娘走了以后,我们情同兄弟,在孤独的付府,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你陪着我出生入死,那一年在北疆是你把我从死人堆里刨出来,我中了敌人的埋伏,你是冒着生命危险把敌人引开,我才得以脱身,我受伤后,是你日夜照顾我……”
付季昌说着眼里竟有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