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石头成了亲,她最大的心病解决了。
她总怕石头娶不上媳妇。
现在她最大的心病,是纪晓北的婚事。
说又不敢说,问又不敢问。
今年付老太太刚走了,明年一年够呛了,付季昌作为独孙,又没有父辈,他要为老夫人守孝最少一年时间。
林婆子缩了缩身子,嘴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儿孙自有儿孙福!
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纪晓北趿拉着鞋子,随手抓起来棉衣大氅,吸了吸鼻子,骂了一句:这天,真特么的冷!
千万别上冻,把西山的土豆子给冻坏了。
“谁?”纪晓北粗声粗气地喊了一声。
“我……”
纪晓北心里一紧……
大半夜的,他怎么回来了?
他不是告了半年的丧假吗?
纪晓北哗啦一声把门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带着周身的寒气,站在门口,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投下了长长的影子。
纪晓北有些紧张,喉咙有些发紧:“你,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付季昌看了纪晓北一眼,轻轻嗯了一声说:
“我还没有吃饭!”
那口气让纪晓北觉得,他满腹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了。
纪晓北拉了一下他单薄的衣襟,说道:
“进来!”
他从纪晓北左侧擦身而过,他单薄的衣衫划过她的手背,冰凉的。
纪晓北:男人都不怕冷吗?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
林婆子从被窝里爬出来,从窗户往外望。
心里一喜,慌忙钻了被窝,还把灯给吹灭了。
纪晓北刚要叫林婆子给付季昌做些热汤,一抬头,老人家屋子里的灯都灭了。
纪晓北:睡的也太快了吧!
“你先进去,我去给你热剩饭!”
堂屋里黑了灯,整个院子里只有纪晓北那间屋子亮着灯。
他朝纪晓北的背影看过去,她说的应该是让自己进她的屋子。
付季昌心里猛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