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妃略顿了一顿,知道这是陛下要考验她处理宫务的能力,她看了眼沈家姐妹,慢悠悠道:
“按说都是意外,是误会,就该揭过去才是,但毕竟事关皇嗣安危,马虎不得,臣妾需审一审,凌雪苑侍候的宫人何在?”,
几个宫女从门外进来,扑通跪下瑟瑟发抖,
李淑妃淡漠的垂眸看向她们,眼底带了一丝冷意,她沉声询问道:
“事发时你们这些人都去哪里躲懒了,为何没有近身侍候?若是宫人都在房内,那必然能注意到沈贵嫔面色有异,不会由着沈贵嫔自己脱力摔倒,险些出了大事!”。
那几个宫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个胆大些的咬咬牙回道:
“启禀陛下,启禀娘娘,德妃娘娘刚到凌雪苑房内就屏退了侍候的宫人,咱们几个只能在屋外远远的候着,只听得房内隐约有些争吵……,不,也许不是争吵,只是聊天的声音大了些,再然后就是……”,
那宫人一缩脖子,没敢继续说,倒是丽妃皮笑肉不笑的补充上:
“就看见德妃把沈贵嫔推倒了是吧?这有何不敢说的?不过,也许是离得远,你们看不清也是有的,没准真是沈贵嫔自己摔了,而德妃没来得及拉呢~”。
那宫人慌慌张张解释:“奴才们的确没看清,沈贵嫔从房内摔出来,也只瞧见德妃娘娘的手,至于到底是推人还是拉人,并不敢妄自下决断”,
李淑妃叹气:“罢了,你们下去吧”,李淑妃想了想,平静道:
“陛下,臣妾认为此事德妃难逃其咎,念在皇长子的份上,不如就罚德妃禁足三个月,为沈贵嫔抄写佛经积福,另罚俸禄半年,以儆效尤”。
德妃沈仪宛只是泪眼朦胧的看着祁景珩,眼底似乎有千言万语,
祁景珩斟酌一会,点点头:“也好,安儿离不得母亲,仪宛你就在春隐宫,暂时不用出来走动了”。
他不信我……,沈仪宛内心有几分失望,但也仅仅只是失望和难过罢了,并无多少恨意,其实别说罚禁足了,就是祁景珩扇她几巴掌,她都要心疼陛下手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