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诺德尔失败了,王国随之崩溃。
“奥萝拉。”
妖精回过头,“还有多久?”
“十分钟。”空气震动着回应:“比进入山脉要久得多。”
“我记得一千年前,我们在最紧急的时刻做出决定。但包括下定决心在内总共只用了几秒钟。”
“我早已不再是阿兰沃的救世主了。希瑟在上,我甚至听到我的子民给我诵念悼词。”
“等看到你活生生出现的时候,他们会说点别的。”奥萝拉将火种凑近自己的脸颊。她流露出温暖和满含爱意的柔情目光,“我真是等得太久啦,提密尔,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拥抱你。”
灵魂在脱离肉体后,在空气中难以显现出具体的形态。它是一团由透明波纹跟不断掉落的灰烬组成的奇异事物,要用魔力去凝视,妖精才看得到熟悉的面容。“在我活着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大胆。”他轻声回应,“我担心仪式完成后,我会忘记你难得主动的承诺。”
“不,你不会忘。”
“火种是灵魂之本,火种的战斗损失的是灵魂。奥萝拉,请别怪我忘记你。”
“你是无名者,无名者的火种与众不同。”妖精坚信他会完好无损,“你远比秩序生灵强大。他不过是个空之境的年轻人,他短暂的记忆对你无足轻重,你会借由他的身体重新回到我身边。”
尼克勒斯并非是个情绪激烈的人,奥萝拉熟悉他抿着嘴严峻扫视月城的模样,他的欢笑也如冰地领的阳光一样难得。哪怕是只剩下灵魂存在,他的严肃也丝毫未改。未战先虑败。这位精灵之王抱着这样的态度为阿兰沃奋战到了最后,妖精伴侣的憧憬打动不了他。
“在我没有率先请求时,不要接近我。”他警告她,“破碎之月的力量是神性的遗留,即便是有狼人作为媒介,它也绝不容易掌控。”
“我会时刻注意情况。”
精灵王没有得到安慰:“更何况,作为薪柴的还是空之境的神秘者。金杯不是神秘物品,铭刻咒文已是极限,无法主动挑选持有者……”
“但我可以。”奥萝拉向他保证,“我关注着它,看着它经手的每一个人。你肯定不相信,持有金杯的竟有好几个都是现在神秘世界的大人物:首先是个猎人,再往后到了光辉议会手里,然后被那个克洛伊的孩子抢过来。他其实是唯一没有贪图卡玛瑞娅的人。”
“苍穹之塔。”尼克勒斯的灵魂闪动了一瞬,“那些占星师在恶魔手中损失惨重,我以为他们衰落了。”
“窥探秘密的家伙总是不会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