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看着眼前身形憔悴的谢文礼,想来在养猪厂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谢先生,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司晏语调清淡,面上客气。
谢文礼暗暗握紧了拳头,今日自己有求于人,他不能急。
“司书记,不知可否提供一些其他文职类工作给我?”
今天是他被叫到养猪车间清理内脏工作的第七天,他实在受不了才过来找司晏。
他在岛上举步维艰,本想着像谢家嫡系那样去学校面试老师,但学校的老师已经招满了。
他找不到别的工作,眼下家中的存款越用越少,上次又被那赵老太婆带着儿子把家里的钱全抢了,家中的重担全落在他一个人头上。
“谢先生不是在养猪厂有一份文职工作吗?”
司晏当时给他安排的是一份仓管工作,负责登记猪的数量,虽然对于谢文礼而言有些大材小用,但这儿是西沙岛,不是京城,能有一份工作养家糊口就已经不错了。
谢文礼面色闪过难堪,
“最近诸厂长天天让我下车间做那些清理内脏的工作,谢某实在受不了,却又迫于生计不得不做,这才不得不来找司书记解决。”
原来是这样!司晏眸底闪过一抹暗芒,诸志文不会无缘无故针对谢文礼,沈江打听到前两日李氏抬着儿子棺材去李记中医馆闹事,背后有谢文礼在怂恿。
陆云诚出手护媳妇倒是别有新意,让谢文礼下车间天天闻跟猪粪打交道,在肉体与精神上对谢文礼双重打击。
难道,谢文礼以为自己就那么好说话?他欺负可心的账,他还没有跟他算呢!
“我听说邮局那里需要一份送信的工作人员,谢先生如果觉得合适,我倒是可以安排。”
“合适,什么时候去?”
送信而已,比起天天下车间清理猪内脏闻大粪臭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