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风说的没错。
很久以前,她不是想谈恋爱,她是想和贺连洲谈恋爱。
世上有种感情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这种感情凌驾在理智之上。
难以控制。
祝夏眨了眨眼,悬挂在睫毛的水珠抖落。
心中久违地萌生迷茫感。
她开始动摇了。
*
贺连洲立在阳台漫不经心地抽雪茄,他回头看了眼浴室的方向,主卧很大,隔音好,听不到水声。
估算着时间,祝夏快要出来了。贺连洲伸臂至烟灰缸,掐灭烟头,又在阳台吹了会儿远处飘来的海风,烟味散得差不多,他走回主卧。
卧室有一架温莎堡宫廷风的梳妆台,是多年前祝夏住一晚,贺连洲特地安排人放置的。在她之前,他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不需要这些东西。
此刻,精贵木材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贺连洲不经意瞥了眼,看到来电显示是【游风】。
游风在电话里问:“夏子,你在哪里?回来没?小吃还要不要了?”
贺连洲看着浴室的方向,他说:“她在洗澡。”
腔调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却又无形带着迫人的威慑。
游风在电话里顿时静了。
“贺老板,好久不见。”游风说,收敛了些懒懒散散的语气,显得正经又冷漠。
他们不算久,这些年在英国晚宴偶尔会碰面。
“我刚还在担心祝夏是不是又回医院加班了。”游风懒洋洋道,“在你那里我就放心了。”
“少担心别人女朋友。”贺连洲声音疏冷,漫不经心道,“尤其在深夜。”
“有这时间,不如去关心你前妻。”
游风:“……”
这两人,怎么净戳人心肺。
张口闭口前妻,生怕他不知道似的。
祝夏洗完澡,头顶裹着干发巾,身上套件淡紫色真丝睡裙,看到贺连洲拿着她的手机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