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特有的潮湿咸腥的夜风扑面而来。
祝夏钻进劳斯莱斯库里南的副驾驶,她摸安全带时瞄了眼驾驶座上的贺连洲。
啧,又换了辆车。
男人的外套很大,祝夏一整个裹在里面。
车内静谧得诡异,她随口提要求:“能放歌吗?”
女生无防备的轻松语调,听得贺连洲唇角轻轻一抬。
得到准许,祝夏不客气拿手机连车载蓝牙,打开音乐app,随意播了首粤语《最佳损友》。
“生死之交当天不知罕有,
到你变节了至觉未够,
多想一天彼此都不追究……”
……
赛马场地,VIP包厢内。
商洵往沙发一靠,衬衫敞开几颗扣子,锁骨隐约可见暧昧的红痕。
沉默半晌,他忽然开口:“我想起来观众席那姑娘是谁了。”
是祝医生。
蒋安屿心说,面上还是温雅问了句:“是谁。”
“Sumer,祝夏。”
蒋安屿侧头看他,“没认错?”
商洵浪荡不羁,跟他有过关系的女人太多了,蒋安屿下意识以为祝夏是商洵的前女友之一。
“Sumer这个女人拽又疯,我行我素,权威于她不过浮云,你敢惹她,她就敢抡你。”商洵长腿嚣张地架上桌子,漫不经心道,“刚才那个姑娘看起来温顺柔和,我一时没想起来,但肯定是她。”
“拽又疯?”
这词不像是用来描述祝医生的。
商洵身躯前倾,拨了拨头发,示意蒋安屿看:“额角这块伤,看到没有?”
蒋安屿胳膊搭在大腿上,凑近仔仔细细探究两遍,除去头发就是头皮。
“没有。”
“没有就对了。”
蒋安屿目光怪异看着他,赫然在问商少你傻了吗?
商洵指着自己的头:“Sumer砸过我这里。”
祝医生砸太子爷?
蒋安屿一副听到天方夜谭的表情,“她为什么砸你?”
商洵两指不自觉抵住额头,骨头泛冷,仿佛刚被砸过,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