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安屿视线一转,落在贺连洲身上。
男人姿态松弛靠着沙发椅背,眸光落至大屏幕里的女生,修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轻敲杯壁。
沉稳得像一座山,表情也找不出丝毫破绽。
律师很敏锐。
蒋安屿和贺连洲自幼认识,他直觉贺连洲和祝夏有过什么,但又难以置信。
先不说他想象不出什么样的女人会拒绝贺连洲,单论他对贺连洲的认知。
贺连洲绝不是对方说“不”就会坦然接受的类型。
想要就抢,得不到就毁掉。
这才是他的风格。
地位高到他们这个地步,做事全凭自己高兴。
这些年不乏有人往贺连洲身边送女人,指望得他青眼佳莱,但贺连洲自始至终都洁身自好,从不逾越。
蒋安屿琢磨不透,祝夏是何时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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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观众席看了三分之二的比赛,祝夏把爆米花送给小朋友,起身离开去洗手间。
洗完手烘干净,从洗手间出来,WhatsApp弹出游风的消息。
游风:「好久没吃京城老记号的月饼了,中秋节有没有月饼?」
祝夏离开伦敦之后,一年从头到尾可能都没时间回去看望,但分红每次都按时打到她的账户上。
一来二去,高兴的祝老板便给疯子邮寄国内美食特产。
祝夏在空寂长廊驻足,低头拔弄手机回消息。
祝夏:「有啊,月饼单价一百万一个,你要多少」
游风:「打劫呢你」
消息回到一半,突然听到噪杂喧哗声。
旁边有安保人员火急火燎跑过,祝夏询问发生什么事。
对方说有人晕倒了。
祝夏连忙跟着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