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旅行,分为两个阶段,一是回到伦敦,回到两个人之前住的大平层公寓,虽然那里面积没有别墅住宅大,但有很多记忆。二是去土耳其……婚礼晚宴这么久,不是不辛苦。祝夏上了私人飞机就开始睡,贺连洲知道她又困又累,便也没叫她起来。待到了伦敦,她醒来跟他一块吃了东西,抵达公寓,她一进门又摊在沙发上,怎么去房间也不记得了。
蜜月前半部分,祝夏几乎都是在睡觉中度过,贺连洲就陪着她。光睡觉不运动也不行。
祝夏在睡梦中被折腾醒来,迷迷糊糊的,两只手腕被领带缠住,摁在床头。她睁开眼,领带一下子就松散开了。她抱住男人在她胸前的头。
“现在几点了?”她睡眼惺忪问。
“早上五点二十。”
婚礼晚宴结束的第三天,新婚蜜月的第三天,贺连洲开始讨债,补回他们的新婚之夜。
祝夏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又睡到了第二天。
婚礼仿佛还在昨日。
灯光在他身后亮闪闪的,照亮了他宽阔的肩膀,利落的短发。那明亮的,炙热的光辉,映亮了贺连洲的俊脸。
他就站在她面前,作为她的新婚丈夫。
两人交换戒指,亲吻时,高朋满座里,他用仅两人听见的语气喊她:“贺太太。”
西式和中式婚礼,他们都有办,风格不一的誓言也都宣了。祝夏印象最深刻的是领证的时候,他们念的中式现代誓词。
“我们两人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一切责任与义务: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爱,相濡以沫。
今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有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风雨同舟,同甘共苦,相守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