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生善,也能生恶;能生恨,也能生爱。
祝夏做过很多台心脏手术,心脏在患者体内重新跳动的刹那,她的心脏似乎也随之舞动。
“我最开始学医可能是因为你,但很久以前,负责的第一位患者去世,我问自己为何学医,那时候答案已经不是因为你了。”祝夏对宋成煜说。
宋成煜靠在病床上,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小青梅,终于还是问出口了:“所以我没有机会了?”
“没有。”
“我哪里比不上贺连洲。”宋成煜冷笑,“夏夏,我们可是同一类人。”
祝夏思忖了少许,眼眸清澈透亮,没反驳也没承认,而是说:“我当年从伦敦回来,跟爷爷提解除婚约,年少冲动跟爷爷争吵的时候,你在门口吧?”
宋成煜没搭腔。
“那时爷爷被我气进医院。我很害怕,并决定再也不会违背他的命令。”祝夏不紧不慢道,“但其实,我到家的那一刻,心里想的是,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
“我们两个的确是一类人。我们对感情都不坚定。”
无论有没有感情,两个不坚定的人,是没办法走到一起的。
宋成煜低垂脑袋,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问:“难道他就坚定吗?”
祝夏停下脚步,站在门口回头,望着宋成煜的眼睛说:“现在,我坚定了。”
现在的祝夏,坚定她爱贺连洲。
熟悉的一幕。宋成煜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十三岁的女孩儿,她送他星星,照亮漫长的黑夜。让他以为她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天亮了。
女孩还站在门口,眼神一如当初明亮坚定、不容置喙。
她说她要永远离开他。
……
时间转瞬即逝。
眨眼到了年关,京城胡同巷子已经挂上了红灯笼。
三十这晚,祝夏和温书迦及她的宝贝女儿祁云雁去了长城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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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挂满街头巷尾,橱窗里的虎头帽、热气腾腾的小气、泪流满面的兔子灯……夜灯一亮,年味儿扑面而来。
人潮涌动,张灯结彩。祝夏牵着云雁的小手,行走在人群中,前往酒楼找温书迦。
“小姑姑,吃糖会不会变甜呀?”祁云雁举起手中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