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坐在主位,旁边是自己的老妻,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站在跟前。
“都坐下吧,这次过来,主要是看看你们娘,其次,也说说你们娘生病花费银钱的事情。
当初分家,书恒家分的家产最多,书韵和书闻分的一样。
长子养老,这是千年不变的规矩,咱们家也不能破例。
但也说了,我和你们娘以后生病的花销,你们兄弟三个平摊。”
江父停顿一下,喝了一口水。
“现在你娘在书韵这里养病,吃喝是书韵负责的,但是看病买药的银子,你们三兄弟分摊,不能让书韵一个人承担。你娘,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娘。”
江父这话说的掷地有声,不容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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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们知道。”
“这是应该的。”
江书恒和江书闻都没意见,这是之前说好的,白纸黑字写着呢。
“书恒,你今年二十八岁了,邵钦也十岁了,下面还有三个孩子。我和你娘也老了,你在县学读书,下次秋闱,如果落榜了,就回来接手学堂,挣钱养家糊口。”
“爹,我,我知道了。”
江书恒看着自己的老父亲,心里也是酸涩不已。
回想自己这三十来年,好像一直依靠着父母,自己真的没赚过什么银钱。
“你也不要觉得委屈,男子汉,成家立业,养活妻儿,这是你的责任。也要给你的孩子做个榜样,不能让他们觉得,你一直靠着父母过活,让他们有样学样,不思进取。”
江父觉得,科举是天赋加运气,缺一不可。
书恒从小读书,这么多年,考上秀才,也就顶天了。没必要一条路走到黑,为了一个无法实现的目标,无视其他。
“爹,我明白。在县学读书快一年了,我知道自己的水平。可是,不进一次乡试的考场,就这么放弃,我不甘心。”
江书恒明白他爹的意思,他自己也想过了,秋闱以后,落榜了,他就放弃科考,安心接手父亲的学堂。
“我理解,但是,有些事,需要你自己去正视,去消化。”
江书恒的事情就这样了,江父让江琪记个账,江母治病一共花费多少银子,到时候让江书恒和江书闻补给江书韵。书韵家条件好那是人家自己挣得,不能说他条件好,就要他既出钱又出力。
“爹,我会记好的。”
江琪其实已经开始记账了,不是她偏向她二哥,父母是所有人的父母,不能让二哥一人承担。
事情说完了,沐以安进来招呼大伙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