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今日在“琼华阁”陛下虽未点女儿名字,可女儿到底是与辰王她们一道的,女儿……女儿今后该怎么办……”
夜色正好,莫夏换了雪白的寝衣躺在拔步床上,在这没有电视手机相伴的朝代,莫夏已经数不清自己翻了多少次身。
既然毫无睡意,索性动了动耳尖,果然,主院的方向传来了女主的啜泣声。
“你现在知道哭了,我提醒过你多少次,在府内你要怎么欺负那个蠢货都行,可是出门在外,一定要谨言慎行,你是把我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今日竟敢在“琼华楼”当着宁国公府那个小贱人的面与她争辩,你不知道宁家那小贱人最是护短吗?”
季淑仪伸手使劲戳了戳女儿的额头,恨铁不成钢。
这么多年自己刻意将那个蠢货养的唯唯诺诺,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那蠢货整个心都向着侯府。
宁国公府再是不满,权势再大也要忌惮,甚至为了那个蠢货能在府内日子好过些,在朝中也对侯爷多有照顾。
之前自己一直是打一棒子再给点甜枣,就那样吊着侯府这位原配嫡女。
可今日她竟然如此反常,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定是自己这个被宠坏的女儿做了什么刺激到了她。
季淑仪越想越气,宁馨留下的这个女儿就是自己心中的一颗刺,她的存在时刻都在提醒自己,纵然是她先与侯爷两情相悦的,但是也只能以继室身份入门。
要不是有宁国公府在,她岂会让这个小贱人平安长大。
季淑仪狠狠的拍了一掌贵妃椅的扶手。
狭长的眼尾眯着,似在思考今后的对策,偶尔想到什么,眼底又有一丝害怕,嘴里还喃喃自语道,宁国公府……宁国公府……
这几个字就像刀子一样插在她的心底,不断提醒着她,有宁国公府在一日,她就始终要畏手畏脚。
自己的女儿也要屈居宁馨那贱人的女儿之下……
“母亲,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女儿以后可怎么办。”
莫静姝到底还年幼,虽有点心机,胆量却还小,只能娇滴滴的哭泣求助威远侯夫人。
“你现在知道哭,早在干嘛,将为母的话当成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