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拔不出来,可以理解为小花看不上我,你也拔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乌云思忖道:"说明它已经认你做主,只是还不甘心为你所用。"

赵运来无奈地点点头,把判花别回腰上,怜惜地抚摸判花柄头缀的靛蓝色流苏。

"那你的封侯刃呢?它原本是匈绝鬼的武器,你杀了匈绝鬼是它实至名归的主人,它一定对你心服口服吧?"

赵运来目光瞥向乌云腰上的封侯刃,它的岑黑在月光下迸发出骇人的寒气。

乌云迟疑一会,脸上浮现若有所思的神情,"并没有。不过你可以使些强硬手段,比如把它放进烈火中反复敲打开刃,再浸入寒冰中。"

"这……"赵运来总感觉封侯刃刚刚发出警告似的震动,"这不就是刀剑制造的一些过程吗?"

"是的。刀剑的炼锻是刀剑从有到无的过程,既是他们涅盘的开始,也是生死筛选的根源性恐惧,只有上乘刀剑才能承受住淬火开刃的折磨。"

赵运来听明白了,"所以你这些强硬的手段就是让他们再次体验降生过程的痛苦!"

"你这也太过分了!"赵运来握紧腰上的判花,立马换上护犊子的凶样。

他是绝对不会对小花做这么过分的事。

这不就相当于,知道一个小孩在原生家庭遭受怎样的压迫,然后精准利用这些他恐惧的点来控制他。

"所以我只是建议。"乌云叹息一声。

"驳回你的建议。"赵运来鼓着腮帮子没好气地说,"我和小花慢慢来,不急。"

"你不会这样折磨过封侯刃吧?"赵运来随口一问,不料乌云却说:"嗯,很多次。"

"怎么,你觉得我是一个不称职的主人?"乌云看到赵运来错愕的神情,嘴角稍稍上扬,露出一个戏谑的角度。

"呃……我不知道怎么说,人有很多面,我能理解。"赵运来眼神躲闪,看向别处。

第二日,踏上北寒地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