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么把我送她的东西丢在这里,算了,至少还能用。”

洛弈拎着那条围巾在窗口前用力一甩,粘在上面的顽固灰尘便是随着一声破空声飘飞了去,他随之将这条干净围巾在脖子上围了一圈,顺带着将那些奇形怪状的玩意塞回到她床底,就是紧赶慢赶地掐指捻印回九条阵屋去。

...

九条阵屋外围某处草丛后面,洛弈在这块落地,别问他为什么不去里边,问就是不敢。

在人眼前跑掉,她要没有火气,他才不信嘞,船还在那边,那就说明她还没走,一会等上船的队伍过来的时候偷偷混进去,在船上等到她气消了再出来应该就不会挨骂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久,旁边传出声音问道。

洛弈莫名其妙地便没去怀疑,头都没回去看一眼,如实回道:

“等来上船的队伍,我好混进去。”

声音顿了顿,继续问:

“混进去做什么?”

洛弈哼哼两声,极为骄傲地说着自己的小聪明:

“上船,然后在船上等到裟罗气消了我再出来就不用挨骂了。”

声音闻听此言冷笑一声,淡淡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一直不出来,我会更生气?”

洛弈机械般扭头瞧了一眼,又机械般的回头,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什么都明白,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九条裟罗冷淡至极,抓起他的后领,说:

“跟我走。”

洛弈讪讪笑着,商量着说:

“有话好好说,另外,回去以后别拽耳朵,好吗?”

话落,一股钻心的疼痛便由耳朵上传来,他不禁就瞪圆了眼,

“噫!!!”

他就不该说这句话的,不关心安慰她就算了,还想着能为自己减点伤疼,不拽他的耳朵拽谁的。

...

一路被拽着耳朵拽回到船上,那一船人还真就在那等着他,九条裟罗点点头,两张大帆就齐齐放下,继续往海只岛行驶而去。

至于他,接着被拽到九条裟罗船上房间里,才被松开耳朵。

洛弈跪在桌前捂着自己那只有些发麻的耳朵,眼角似有似无挂着一滴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