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昼,这件事过了快一年了,一年内的时间,你是没查到,还是没用心去查?”贺尽灼审问他的语气过于平淡,符昼的小心脏在身体内横冲直撞,贺尽灼生气发怒还好,符昼最怕的就是贺尽灼生气时过于平静的情绪。

似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符昼熟练的跪在了地上,贺尽灼有一点没说错,那就是他并没有将全部的精力心思放在这件事上,而是放在了另一件很蹊跷的事上面,近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调查有关那件事的种种缘由,盛鑫广场这件事,也是符昼抽空查到的。

符昼没有不承认,也没有否认贺尽灼的说辞,犯了错认罚就是了,“四爷,是属下没有按您的吩咐做事,属下认罚。”

贺尽灼抄起一个文件盒,扔向了符昼,不偏不倚,文件盒的角正好砸到了符昼的额头,被砸中的地方瞬间青紫了一片。

符昼如同感受不到痛一般,一声没坑,也没躲,任由贺尽灼手上的文件盒砸向他。

错了就罚,理所应当,况且符昼很是坚信,贺尽灼再生气,也绝不会赶他走,他就像贺尽灼的手臂,人没了手臂要花费很长时间用脚来做事,吃饭。

“符昼,我的好特助,现在我的命令也不听了是吗?!”符昼一言不发的样子,让贺尽灼的火气越发的大了,他又一次拿起了桌上的文件盒,想砸向符昼,看到符昼额头轻的那一块,贺尽灼将文件盒砸到了符昼身边。

文件盒落到地面时,发出的声音能震碎街坊邻居的耳膜,幸亏他住的是顶级豪宅别墅,如果周围有人每天感觉到他的怒火,早晚得气血攻心,进医院。

符昼听着贺尽灼的教训,捡起贺尽灼扔在地上的文件,收拾好,放到茶几上,继续在原地跪着。

“属下不敢。”

“不敢?”贺尽灼压着火气,挑着旧事问符昼,“当真是不敢吗?自从沈未饶与我离婚,出现在北桐安港那一次后,我的命令,你哪一次听过?”

符昼大胆的反驳贺尽灼的话,勇敢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四爷,属下认为,您应该先调查新溪港泥石流滑坡给大小姐捐肾者与沈少爷为什么会忽然被诊断为植物人一事。”

“新溪港的事不用查,事实摆在那里,给初瑶捐肾的人是忧笙的哥哥,至于沈默安为什么会忽然被诊断为植物人,我自有安排,不会落下一件需要调查的事。”

贺尽灼从来没有算到过,符昼跟他跟了这些年,会反过头来教他做事,但符昼说的他认同,沈默安情况有所好转一夜又再次被诊断为植物人的事,比盛鑫广场沈未饶差点出车祸的事发生的要早。

可贺尽灼一心想的只有与沈未饶有关联的事情,事到如今,贺尽灼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心意。

过了一会儿,贺尽灼感到疲惫的捏着眉心道:“行了,你继续查,没查出我要的结果前,不要再给我提盛鑫广场的事。”

“是,四爷。”符昼在地上站起来,他的腿已经跪麻了,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北桐安港。

……

符昼走了没多久,贺尽灼想去许铎那里,但他实在劳累过多,也很不顺心,不适合开车,所以,他打算睡一觉,养足精神,再把想问的事情,一个不落的问出来。

可能是好几天没睡好觉的原因,贺尽灼的头刚沾到枕头,就进入了梦乡,睡梦中,他依稀看到一个女孩与一个男孩的身影,一个能看到脸的轮廓,却看不到五官的女孩,男孩在与她分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