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一愣,连忙解释:“我没说清楚,是六百吨钢制机械,这是清单。”
说着他找出清单,递给洪先生。
洪先生水杯没拿住,咣的砸在桌上,他也顾不得了,手忙脚乱接过清单看起来。
茶水顺着桌子流在他衣服上,洪先生恍若未见。
“六百吨......机械。就算是六百吨钢材,也不能说小题大做。”
红党成立以来,别说一次性拿下六百吨的机械,就算六十吨钢铁,次数也不多。
“这个情报属实?你哪儿搞来这么多?另外......”洪先生有些踌躇,不好意思的低声说,“另外咱们只怕......一次性也出不起这么多钱来买。”
贺远道:“货款问题我想办法,实在不行就不给了。”
洪先生一愣,随即记起刚才贺远似乎说过,用现在这个身份,他现在这个身份是虚假不存在的,也就是说贺远想赖账。
这事儿洪先生绝不鼓励,但是要说谴责或者制止,那也说不上,静观发展就是。
贺远把洪先生和高仲和震惊了半天,就回酒店了。
他走之后,高仲和还没恢复过来,喃喃问洪先生:“一次性搞来六百吨各种各式的钢制机械,还不要钱,这不会是做梦吧......”
洪先生摇了摇头:“别人倒也难说,这位关先生嘛,那就大有可能。你不知道这一年来,他为我们红党,为国家,建立过多么大的功勋!”
贺远从报社到现在,饭都没吃上,顺路买了点夜宵,给赵凤婵也带了些,吃完了就上床呼呼大睡。
第二天他照常去达美报社蹲点。
这天上午是柳向军出来拿邮件,寄稿费,并没有人找他的麻烦,贺远明明看到那两个小特务躲在暗处的,却没有出来捣乱。
贺远若有所思。
下午,出来的是昨天的女编辑韩冬春,她出来寄信,买了一些文化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