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一愣,岑子阳这是话里有话啊。
“岑科长!你们这次立什么功了?不找我们可以,能说说什么功吗?”
岑子阳洋洋得意,伸头四下张望,一直没找到津彦龙,这才笑嘻嘻说道,“红党在西南的最大头目,被我们端了,这得算大功吧!”
贺远脑子轰地一响。我党在西南最大的头目,不会是因伤没有参加长征的陈老总吧。
禁不住脱口而出,“胡闹!两党现在毕竟还是同盟合作,你怎么能......”
岑子阳不屑地撇嘴一笑,“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这次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不是我们抓来的,人家是自愿投诚!不过他只找我们情报处,这就是你们做不到的喽!”
说着,岑子阳洋洋得意的走了。
他原本是来气津彦龙的,既然找不到,那么气气贺远也好,反正行动处从上到下,对他而言既是政敌,又是情敌,能给他们上眼药的事,他绝不含糊。
这消息别人听了倒也罢了,贺远听了却是震动不小。
他是两辈子的党员了,听到这消息自然安不下心。
意思是我党西南局的最高领导,叛变投敌,投靠国府了?
现在西南的领导是谁,他完全不知道,但是西南绝对是有我党组织的,这人公然背叛,必然会把我党西南区的情报都透露给军统,军统哪有好人,随便编个理由,就可能把还蒙在鼓里的其他同志一网打尽。
想起红岩,渣滓洞.....我党在西南吃的亏,可不小。
这次坚决不能再让他们得逞。一定要把消息传递出去,
可是,究竟是什么情况,谁叛变了,危害能有多大,他完全不知道。
更别提传递给谁了,我党西南方面的情况,贺远根本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他第一个想起的,是安幼贞,岑子阳对她有意,或许她能套出话来。
但她是军统处长,怎么可能为自己去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