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走到三十七号墙外,四顾无人,轻轻一纵,攀上了不算高的墙头。
只见上房有一间屋子,透出电灯的光,显然是里面的人还没休息。
其他房间是不是有人,就不知道了。
贺远拿出一块黑布罩在脸上,只留出双眼,蹑手蹑脚踩着一堆砖块下到院子地上。见院子不大,五十平左右,左侧靠院门是间茅厕,右边是间柴房。
正房是三间,不过右侧那间应该是厨房,中间和左边的才是住人的正房。
他悄悄侦察了一圈,确认自己看的没错,这才慢慢凑近那两间正房。
也不知哪间房里,似乎传出有人哼唱的声音。
在这寂静的春夜,有些瘆人的感觉。
漆黑的那间房子不知道有没有人,贺远借着歌声的掩护,悄悄去推那间黑屋子的门,房门没有锁,应手而开。
他紧张起来,拔出匕首,慢慢走进去。
第一次冒险行动,贺远肾上腺素疾速分泌,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顺着窗子透进的月光,慢慢发现这间屋子并没有人在,也不是间睡房,而是客厅兼书房的性质。
有书桌,茶几,几把木制椅子,还有个一整面墙的书柜。
书籍都是中文,整间屋子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贺远悄悄出来,摸到亮灯那间屋子的窗外,掩身观察。
这屋子窗子只有几块镜面玻璃,其余都是砂面玻璃,倒是很容易观察。
只见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长发披肩,脸色惨白。
她背对窗子倚在床上,不知道是睡着醒着,一个收音机摆在床头,咿咿呀呀放着曲子。
若是别人看着这一幕,只怕就会心生恐惧,但是贺远却若无其事。
他已经清楚地看到这女人头顶上的血条。
北条由美 生命值:93/95
这是贺远第一次看到日本名字的女人。
这个年代日本女人在华夏的,无非三种,一种是侵华日本人的配偶,家眷,一种是随军来的慰安妇,第三种就是专门培养来渗透华夏的女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