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不行。”
她声音哑了。
一点震慑力都没。
连说“不”的时候,也没力量。
“为什么不行。”
这不是疑问句。
他似乎没想从她这里问出答案。
经过这么大阵仗,他只是衬衫微皱,而她几乎半裸。
这样强烈的对比之下,林迦觉得不平衡。
“我很难不怀疑你真实意图。”被压在下面的林迦,面不改色道,“我感觉你是真的想睡我,而不是配合我报复你妈!”
“反应慢了点。”他提唇,手指摩挲她脖子上自己刚留下的痕迹,“你不想睡我吗?林迦,你也需要我。”
这种话乍听第一次的时候还会脸红心跳,听多了,就稀松寻常了。
“生理反应我控制不了。”她咬牙切齿的平静:“换个男的我也......”
赌气之前,她不知道说出这句话的后果。
但是这句话没说完整之前,她就已经尝到了乱说话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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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久别重逢后第一次被睡,是因为说错一句话。
林迦脸蛋闷在枕头里,无论裴异怎么叫她,她都不理睬。
最后是他拿了一块热毛巾过来,掀开被子,要给她擦拭下面,林迦鲤鱼打挺一样卷着被子站起来,跑了出去。
桌上是外卖点来的粤式茶点。
保温做的极好,这个天气送过来的荔浦芋头粥还冒着热气。
林迦闷闷咬着车轮饼,一个人复盘事情怎么走到这一步,以及思考接下来她要怎么面对,身旁的椅子往外拉动,有人坐下来。
挨着她。
林迦没看他,余光都没看。
她现在心里很烦闷,思绪也是一团乱。
她好像做了一件特别特别任性又不靠谱的事。
这件事,会影响她接下来的生活,以及工作。
她又在思考之前吴女士说的话,要不要回南城工作。
如果离开北城的话,大概率两人就不太会见面,不太会见面的话,关系自然会疏远。
疏远的话......
“等会我妈可能会给我打电话,你帮我接。”他淡淡开口,把她从游离的思绪里拉回来。
林迦:“我是受虐狂吗?”
总算开口了。
裴异提唇。
夹了一块肠粉,“味道怎么样?”
意识到被诓,林迦放下筷子:“难以下咽。”
说完她转身回房间,再“嘭”一下将房门关上。
折腾一上午,这会儿已经快十二点了。